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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新郎新娘在第一排,個子高的格拉斯還有維斯均站後排,某隻相對太矮,於是得到特別照顧,允許站在新娘的右側。

“嘭——”

然後得到了她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張集體照,五個人。

於是乎,某隻今天很高興,非常非常高興。

高興可以有很多種表現,比如狂飲,又比如狂侃。

當守候在家中多時的少年聽到動靜拉開門時,獅鷲剛剛馱著某隻著陸。沖天的酒氣證明了前一條,後一條尚有待驗證。

西同極少喝醉,即使喝醉了也是一隻很乖的醉鬼。不哭不鬧,懂得(?)安安靜靜地趴在坐騎背上,等待善後人員的處理。

卡爾走上前,手一碰到獅鷲背上的人便發現了問題:某隻不是不動彈,而是根本不能動彈——束縛咒外加繩索,術法控制與捆綁手法顯然出自高人之手。

出劍如風,繩索落下,某隻應聲“咕咚”滾落。少年眉頭也不曾皺一下。

待到城主大人的坐騎離去,少年方才出聲:

“喂,聽得到嗎?”

某隻安靜地伏地,彷彿死過去了一樣。

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卡爾蹲下檢查重患的情況。將她翻個後,濃烈的酒氣讓魔劍大人露出一絲鄙視的神色。

“不會喝酒就不要逞強。”

“……”

“起來。”最後的確認。

意料之中的毫無回應。某隻只是反射性地蜷了蜷身子。

若是按照魔劍以往的行事,這種情況下,或許一盆涼水是最好的選擇。只是第一,他從來不對女人動手,雖說醉鬼根本不是人;第二,他從來不做忘恩負義的事。

魔劍大人如此說服自己,然後再不猶豫,將她打橫抱起,起身回屋。

回到屋後,卡爾將西同放在她往常睡的那張小軟塌上,接著動手脫鞋脫外套蓋被單,動作稍嫌僵硬,但依舊保持了一貫的利落作風。

他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有這麼一個晚上,某隻能夠閉上她那聒噪的嘴。

和往常睡著時一樣,女孩收起了習慣性掛在臉上的笑,面孔略顯清冷。若非濃重的酒氣,半分也瞧不出大醉的跡象。

卡爾皺眉,在他看來,這樣的臉色正常太過,反而不對。醉酒的人哪怕體質再好,該有的反應多少都會在臉上表現出來。

他伸手輕探女孩的額頭,隨即臉色大變,指尖迅速向下,面頰,脖頸,然後是手。她的脈搏尚在,但觸感無一不是冰涼徹骨——那種仿若死亡一般的冷。再探鼻息,撥出的氣微涼,節奏卻是均勻悠長。

他略鬆一口氣。忽然想起上次接她回來的時候,似乎也是這般冰涼。

平日裡某隻總是嬉皮笑臉,說話也少有正經,但是卡爾心裡明白得很。

是什麼樣的交情,可以讓她只憑一張紙條就毫不猶豫地接受一位陌生人住進家中?

是什麼樣的想法,可以讓她盡職到自己惹事生非後,還笑著幫忙收拾爛攤子?

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淡然接受一群異類在家中來來往往,胡作非為?

西同並非天生單純,更不會是未經世事,她會這麼做必然有她的原則與理由。

具體是什麼,卡爾並不清楚,只是在見慣了虛情假意,尤其是切身體會了兩面三刀後,這樣的存在對他來說多少有些稀奇。這個外貌尚稚的女孩顯然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故事。自然,能與那群后起的聖英雄扯上關係的,又怎會是毫無來歷的人?

還有萊茵。

萊茵的底細卡爾清楚。根據其來歷再加上史書關於此人的一些記載,他多少還猜出了菲麗達的身份。但是,無論他怎麼查,也無法從現有資料上查到任何關於這位名叫“西同”的前聖英雄同伴的記載。當然,也不可能問萊茵便是了。

依然是一團謎。還有無數個待解決的問題。

沉思了一陣,魔劍大人決定暫時不去糾結這些,起身進廚房給某隻泡茶醒酒。

廚房的壁櫥裡,滿滿一架子名稱古怪的沖劑、茶包,效果統統不明。在架子前靜默了三秒後,魔劍大人決定取包裝最大的那袋,也就是某隻經常喝的茶。

乾燥的花瓣入水後立即舒展開來,香氣瀰漫一室。卡爾眉頭皺得更緊。他不明白,為何外面的那個人總是喜歡大量飲用這種具有強烈催眠與致幻效果的東西,雖然看起來似乎沒有成癮的跡象,但終歸不好。

邊想著,魔劍大人的手便已做出了決定——徑直將茶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