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衝沒有回答她,嘆了口氣,說:“爾嬋會告訴你的,前提是你得先救出印帥。讓她們見面。”
“難道之前她們沒見過?那梁以蔚是怎麼去魔宮的?”聞人流蘇不解,甚至懷疑。
“是你喚醒了爾嬋,就在剛才。”
聞人流蘇直直盯著容衝,問:“你的目的?”
容衝折身離去,“容衝也有堅持!”
聞人流蘇聽見他留下這麼一句話,久久沒有回神,似乎品味他話中之意……
“出來吧,玄鏡!”冷冽站在雪地裡。然而地下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他一直都知道,玄鏡藏匿在魔宮裡。在他擄了梁以蔚的時候,他就算出玄鏡一定會找上門,所以他特意,隻身出了魔宮,好讓玄鏡能跟上來。並且他也很肯定,玄鏡一定會來。
果不然,他話音剛落,就見玄鏡出現在離他僅兩米遠的位置,赫然而立。那一身的白衣,似與這片雪域融入了一體,讓人看著很不真實。他墨綠色的雙眼,此時看不出倪端,似漫不經心,卻又讓人不敢忽視。
“我知道你一定會找來了!”冷冽挑起劍眉。
玄鏡沒在看他,而是用他那種特有的,帶著隔離的語調,緩緩地說:“開始吧!”
他們之間已經不再需要任何多餘的話了,就見玄鏡單手托起一團小小的火焰立即燃燒於掌。冷冽也隨之擺開架式,以手築起冰屏。於是他們同時以雷霆之速,攻向對方。
玄鏡的眼睛,在這個時候,變得清亮清亮的,帶著嗜血的殘忍。濃眉就在眼前,那臉卻過於柔化,竟是矛盾得突顯出,格格不入。而冷冽抿緊薄唇,飛身而起,褐發由著風勁甩於肩後。再次迅速集起冰柱,直直撲向玄鏡。玄鏡僅是冷笑了一下,單腳在雪地上輕輕一點,身懸於半空中,以火焰抵擋。一時分不出上下。
他們會選擇在這僻靜的地方,單獨解決,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想必是因為他們同時心繫著梁以蔚。千年前,也是因此而大打出手,魔域被摧殘的慘敗。以至於天帝不費吹灰之力,便坐收漁翁之利。千年後,兩人卻產生了默契。同為魔域之人,自然不願見當年之事再次發生。
況且梁以蔚再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她是好不容易才走出了自己的世界。他們自然是不希望見到自己在她眼中的陌生。
冷冽的眼突然變色,呈暗紅。他的眼能做到隨心而變,然玄鏡卻不能。從記憶恢復後,眼就一直呈墨綠色,這也他特有的,也那代表著強大。冷冽與他交手微微吃力,但是他同樣也是強大的,所以不會輕易服輸。
冰與火的交融,隨著一波接一波的衝力,時前時退。玄鏡淡淡地說:“你不該搶走她!”
“你別忘了,是你不要她。那麼她的選擇,你無就干涉!”
玄鏡看著冷冽,用力把手一推,火焰就像火蛇一樣,迅速竄開來。冷冽雖有些吃力,但不慌不忙用固冰防著。
“玄鏡,她已是我妻了,放棄吧!”
“那是你一廂情願,如果她真會一心一意跟著你,就不會有現在的梁以蔚了。”玄鏡反擊。他永不放棄,只要她不排斥他,他就永不放棄。
……
而這個時候的梁以蔚,渾然不知,自己已成了導火線。從冷冽走後,她就一直對著那畫屏發著呆。並努力回想,試圖從那張畫屏上捕捉到思絮。哪怕一點點,一點點也好。可是她就是想不起,她從來到魔域起,就隱隱感覺到自己曾在這裡,丟棄過什麼,那是什麼呢?
她甩了甩頭,霧役也被囚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她正想再次溜出去。門又開了,此時進來的,竟是……
“藍月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印!”藍月兒嬌柔地笑,她還是藍衣裝扮,額間的月牙仍在。她走上前握住梁以蔚的手,“小印,好久不見了,你還好麼?“
梁以蔚見著藍月兒瞬間是驚喜的,可藍月兒的問話,卻叫她拉長了臉,顰眉撅起嘴:“一點都不好!”
“小印似乎遇到堵心事了!”藍月兒笑顏如花,溫柔地說。
“總是被關著當然心堵了,藍月兒怎麼會在這裡?”
“小印,藍月兒從小就生長這裡,受尊主之命才去了小周天的。現在藍月兒只是回家了。”藍月兒笑著回答。
“那藍天星兒呢?怎麼沒見她?”
“星兒還留在小周天呢。尊主交待的事,藍月兒羞愧,沒有完成。”
“哦,原來是這樣。你說的尊主是誰?是那個痞子一樣,一會兒面無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