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蔚不答反問。
“那好,我今天就試試,你到底有何本事。”聞人流蘇不再與她客氣。手持蘭花狀。一手與面平行,一手在空中劃了弧度,將之拖起。剎那間,場景轉變。不再是冷靜地廂房了。而是置身於一個幽深黑暗的石洞內。內閃著昏暗的光,此刻她正立在一個水潭邊上,四處冰冷。入耳地是水滴落的聲音。這是……怎會如此熟悉?
還沒等她回神,聞人流蘇迎面便是一掌,她避閃不及被拍得老遠。好在小霧及時穩住了她,不至於太狼狽。
“小霧沒事吧。”她在心底問。
“主人。”小霧急切道。
“怎麼了?”
“這裡小霧使不出全部力量來。主人小心點,不要與她硬拼。”
“不早說,來不及了!”梁以蔚很是氣悶。
聞人流蘇第二掌已經緊跟著劈了過來。梁以蔚不懂功夫,避得很是吃力。聞人流蘇見狀很是得意。
“司空姑娘何必如此謙讓,倒叫流蘇贏得很不光彩。”
話雖如此,卻見她單腳抬起,就地一點,飛身現而上。手于丹田處,提起,立馬劈面而來。梁以蔚自知抵不住她的速度。準備接下她這一掌。突然師父的聲音,就傳耳,“立定於閒,忙而不慌,氣定於田,受力而出。”她下意識抬起左手,由丹田收於右臂,反手聚力推出。聞人流蘇掌力已近與之一拍。兩人雙雙受震,急急反退。聞個流蘇當下心驚,明明瞧不出她有何本事,這是為何?
梁以蔚心雖喜,卻是巧臉緊皺,她心知剛剛的力量,多半源於小霧,她能感覺到小霧在減弱。既而又感覺到有一股微弱地力量,帶著衝力,似暖流般注進體內。她正想抗拒。
“主人,不要抗拒。”小霧柔弱弱地聲音傳來。
她知道小霧不會害她,於是吐出一口氣。任之在體內騷動。於是又有一股力量正從左腕上注入。
“小霧,你在做什麼?”她一邊留意著聞人流蘇,一邊在心底問。
“主人別擔心,小霧幫你把騷動壓下。”
聞人流蘇見梁以蔚眉都沒皺一下,就接下她的掌力。心想,看不出力量的才叫可怕。於是陣式一收。
“司空姑娘真人不露相啊。流蘇佩服!”
梁以蔚聽見她這話,安心不少,看來她不會冒然出手了。
“城主過獎了,我沒本事的。”
聞人流蘇盯著她,對她的話已不再是將信將疑,而是徹底的不信。也見著梁以蔚並不想跟她打下去。於是閉上眼,雙手在半空一比劃,又轉回了司空梓的廂房內。
“司空姑娘,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梁以蔚面無表情地答。
“你……”聞人流蘇撫上胸口,拼命地撥出口氣。“司空姑娘,你是流蘇見過最狠的人,你果真無心麼?”
梁以蔚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心急如焚又能怎樣。原因未找到,只是徒勞。”她在床邊坐了下來,體內衝撞得厲害。小霧似乎鎮壓不住。她得趕緊脫身才行。無意間手觸到司空梓手腕上的黑鐲。心想或許結症還是出在這個上面了。於是抬起他的手,將之脫了下來。
聞人流蘇見狀,問道:“這鐲子有問題麼?”卻見梁以蔚右腕處的綠鐲,她眯起眼,眉宇中的怒氣雖隱,卻仍舊透出危險。
“主人!”
“無事,她暫時不敢有做為!”
梁以蔚收起黑鐲看也沒看她一眼,拍拍手就離開。
從來沒有誰,這樣對她,聞人流蘇眼底已有了殺氣。梁以蔚,流蘇可是留不下你了。她看向床上的人,近身,撫上她顯得有些頹廢的臉。輕輕地說:“怎麼辦,流蘇已不想再留下她了呢。你還是不醒嗎?是不是你也認為她該死,而默許了?”
不,不要動她!司空梓吶喊道。可是聞人流蘇卻聽不到。紅唇掠過他的眉額,留下一地迷香。
……
“星兒,月兒何在?”亭院內,聞人流蘇對著滿院的死氣,心底微嘆。
“剛才瞧見她送司空姑娘出去了。”藍星兒恭敬地說。
“是麼,回來就不見人影,明日叫她來見我。”
“是!”
……
“小印,有件事,藍星兒一直瞞著你。”藍月兒在閣內遇到梁以蔚,便上前,得知她要去那別院,便將她送到聞軒閣外。途中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一咬牙,決定說出來。
“哦,是嗎?”
“小印,藍月兒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