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蔚對他們這些話,也是雲裡霧裡的,完全不知所云。比如,司空梓可是千年之行的狐妖啊,這蝶妖夫婦不過幾百年的修行,怎麼都錯亂了呢?美人阜也是,他與這蝶妖夫婦如何結了緣?難道說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她不是把印帥的記憶都撿回來了麼?怎麼還有這麼多的疑霧?
不過,她不急,她會弄明白的……
“左丘陌!”梁以蔚開口,眾人全部看向她。
“印帥,有何吩咐?”左丘陌從前當她,只不過那司空世曲的徒娃,而今她渾身那股令人,不得不正視的氣質。叫他沒由來的肅敬。
“司空梓乃是千前前就有小成,為何於你,他成了小輩?”
左丘陌一愣,他沒想到她會如此一問。可是又不得不敬佩起她來。這本是個小小的,很容易就會被乎視的環節,可見印帥心思慎密啊。
他於是提了提嗓子,才道:“印帥有所不知啊,此事還要從老夫……呃,還要從小妖初遇夫人時,開始說起。”
梁以蔚一聽他這開白,實著搞笑。再看看屋內的幾個人,左丘夫人以手至額,顯然是為了這不著調著稱呼而汗顏,美人阜把玩著手中扇,仿若沒聽到一樣,而小淚影,則是一臉崇拜樣,看來她真的是很老了。
“咳咳……”梁以蔚輕咳,以掩視尷尬。“既然司空梓是我師兄,那麼於你,我便也是小輩了。不用太過在乎!”
“哎呀,女娃,你早說嘛。”左丘陌,神色一鬆,“老夫遇到夫人時,正值俊貌灑脫之季,可說是輕快遊於這世間,瀟灑得叫人無所適從啊……”
左丘夫人聽罷,輕唾一口。
梁以蔚顰起眉,“說重點!”
左丘陌這才收斂,緩緩道來,“那日初遇夫人,好感油然而生,幾度討取芳心,終共結連理。便在這簡宅裡定了居。只是夫人生性好動,長住於此,久便生厭。於是老夫攜妻化為商人,赴小周天。不多久就有了府邸。一日老夫遠了歸來,在路上遇見一隻受傷的妖狸,老夫本是焦頭爛額,卻聞得雲觀山上的雲神之名。於是又帶上狐狸前去。只是雲神老夫卻未見到,卻見著了……卻見著了……”
左丘陌似乎很不願提及一樣,吱唔起來。
“爹爹是見著了司空前輩!”美人阜替他接上。
“沒錯,老夫確是見著了那老頭兒了,不過說是同老夫同歲數而已,丈著自己是雲神師弟而止高氣昴,看著叫人慪火。”
梁以蔚沒有插話,任由他往下講吓去。
“那麼可愛的小狐狸,他居然見死不救,隨便就丟在殿外,憑由風吹雨淋。老夫氣不過,於是……”
“爹爹,讓阜兒來講吧,您消消氣。”美人阜見他老爹,越講越激動,連忙打斷。
“小蔚兒,你不知道吧。爹爹年輕氣盛,與司空前輩又是一見如仇,互見不順眼。爹爹帶著梓去雲觀山找雲神,剛好雲神又不在。司空前輩脾氣頗怪,硬是把梓丟在露天,任雨淋後過,才領進殿中。爹爹與司空前輩,就是在那個時候,撞了氣。以至於後來司空前輩修得散仙,我想拜他為師,終被爹爹否認。
“拜他為師?阜兒你可要看好了,這梓兒不就是,拜了他為師,千年修行盡毀了嗎。這印帥女娃更不用說了,弄得人不人,神不神的。阜兒你是妖王啊,堂堂的妖王怎能對一個散仙低聲下氣的……”
“左丘陌!”梁以蔚臉色一板,“曲仙收本帥為徒,乃是出於好意。是本帥自甘墜落,與曲仙無關!”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雖然脾氣怪了點,但是她相信,師父曲仙。容不得別人在背後詆譭。
左丘陌把臉一側,一副我就理解為此,你耐我何之色。左丘夫人久未語,這時,揚起笑顏,“好啦,好啦,就別扯到曲仙了。總之梓兒並不介意,我與老爺僅是小小蝶妖,自謙侄兒,是我們高攀了他。”
梁以蔚點點,算是明白了。只是心中又有了新的疑團。本想開口再問,見眾人已有了倦意,也就作罷。
她與美人阜牽著手,同他們拜別,就踏上返途之路了,臨前小淚影,似欲言又止的樣子,終究紅唇一咬,旋身進了屋。
……
蓮荷,水木屋。
梁以蔚手挽著美人阜,就地坐在他身邊的岸板上,靠著他。嗅著陣陣蓮香,波光瀲灩,風吹蓮湧,心屬所依,滿滿柔情。
美人阜輕輕地摟住她,“小蔚兒,你若有話就問吧!”
他早看出,她心事全系在別處,靠在他身上,卻心不在焉。
“我想問的,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