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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蔚覺得她不真切。彷彿剛剛只是錯覺一般。四周靜寂,藍月兒怎麼還沒回來。

正想著,就見藍月兒,提著兩隻兔子走了回來。

“剛剛不知怎麼了,好像進了迷霧裡一樣,怎麼都走不出來了。”藍月兒茫目地說。

“哦。”梁以蔚應道,或著因為青鸞的關係吧,她想著。只是他怎麼就沒聲了呢。

“小印,在看什麼呢,過來幫忙啊。”藍月兒抬頭便見到梁以蔚,正對著她那綠鐲發著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事,那眉頭皺的,還苦著一張臉。

“哦,就來。”

架上,烤兔的肉香開始飄逸,藍月兒早已迫不及待了,撕開一隻兔腿對著就啃了起來。顧不上樑以蔚。“呼!”、“呵!”還不忘地說:“你自片(便),想棄(吃)就哄(動)手,不想就水(睡)吧。”只是這剛下架的肉燙得她直咧齒。

看得梁以蔚直搖頭,好好的一姑娘哎,怎麼就,怎麼就……呃,如此這般了呢。不過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吃。於是靠著樹幹,閉上眼,假寐。這林子很靜,除了藍月兒時不時的“呵”、“呼”聲,就只剩下風聲了。夜裡星空很亮,即使梁以蔚閉著眼,也能感覺到它的顯格耀眼。還有那一枚彎月,身邊也有一枚月呢。不過這個時候亂沒形象的了。梁以蔚不知不覺唇邊勾起弧度,這一夜她能感受到特別的平靜。就好像被淨化了的汙水一樣,特別的歡悅,平和。

內心底。

青鸞,她在心底輕喚。青鸞。青鸞。這這麼的順口。抬手輕輕撫上他,分明是熟悉卻又遙遠的。她努力的回想著,過往的畫面,除了師父,就只有師兄了,可是她卻覺得她遺忘了些什麼,丟棄了些什麼一樣,很是不安。

“唉。”嘆息,輕輕從她那檀紅的小嘴邊洩出。如彎月的娥眉,此時微微顰起。素淨的臉,在月光下,初顯了決擇。一切關於她的。無論是好是壞,她都得找回來。風起,夜靜。她開始熟睡。

夢裡,一片雪域。白茫茫的什麼也沒有。她站在皚皚白雪裡面,那麼無挫。師父來了,笑著向她招手,她笑著跑過去,師父卻又消失了。回過頭,看到了師兄,溫柔地笑顏,她伸出手,師兄卻化成了雪。溶於雪域之中。她拼命地抓啊抓,卻還是什麼也抓不到。畫面一轉,她看見了聞人流蘇,正向她討要東西。她不願理會她,直接越過她。入眼的卻是一摸白影,負手而立,虛無飄渺,正背對著她。她想上前,卻不知怎麼的,似有屏障,叫她越不過。她很著急,似乎那是個很重要的人。她卻只能遠遠看著他,那束起的整齊的頭髮在飄逸。她能夠很容量感應出,他身上的孤寂,還有等待?

“小印,醒醒!醒醒,小印!”藍月兒急切地叫喚著熟睡中的梁以蔚。可半點反應都沒有。就算睡的再沉的人,也不會如此般任由著百般叫喚不醒的。這地方過於詭異,梁以蔚就像被吸進了這種詭異之中了一樣。這星空顯得太明亮,而且林間飄著薄薄一層霧。她憑藉著習武過的警覺。這地方真的有問題。想想守獵時,明明沒走多遠,回來時卻是繞了好久才回到原道上。不對勁。

“小印,快醒醒。”她有點毛骨悚然了。眾使她是會功夫之人,這種未知的害怕乃常情。莫不是遇到了不該遇到的東西。“小印,求你了,快醒醒!”藍月兒牙一咬,狠狠一巴掌拍過去。

梁以蔚還在夢中,可是場景又換了。像是宮殿一樣,裡面富麗而又堂皇。腳下踏著的是輕厚的雲煙,她隨長廊一路走來,又是他,卻還是背影,他緩緩前行,像是為她引路一般。不曾回頭。他是誰,仿製感應到了她一樣,他正欲回身。就聽“啪”得一聲,宮殿、長廊全都消失了。藍月兒那張放大的臉,正對著她的。面露急切。

“醒了。”藍月兒一把抓住好的手,顫顫地說。

“你是怎麼了,好痛,你打了我。”梁以蔚另一手捧著微腫、火辣的半邊臉,指控道。

“小印,抱歉!出手重了點。”藍月兒歉意的伸手去,幫她揉揉。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梁以蔚不解地問。

“這裡好詭異,這林中突然起霧,而且越來越濃。像是有靈性一樣,我能感覺到它們在飄動。叫你,你卻像是被抽了魂一樣,動也不動。”藍月兒急急道明:“小印,這地方詭異得令人害怕。”

梁以蔚,抬眼望向四周。“沒有啊,清明得很,哪有什麼問題?”

“怎麼會沒有,你看……咦?怎麼會這樣?”藍月兒正要指明,卻發現周圍又恢復了初狀。“怎麼會這樣……”她呆滯了。星空那樣的明朗,四周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