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轉手就送給他人呢?”赫連望北不得不暫時緩下手頭的工作。
“哎,我說你,這小表情怎麼呢麼不對呀。”二小姐見他眉宇微微皺起,知道他不耐煩自己打擾他做事,心裡覺得好笑,反而故意逗他道,“我猜,你一定吃醋了!嘿嘿,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啊,我才跟大姐夫說了幾句話,你就不得了起來啦。”
赫連望北心裡又氣又笑,可是也知道這事情不能跟她較真,只得假裝做不知道,又將手裡的活計做起,說道,“二小姐怎麼說就怎麼是吧,不過在下現在很忙,所以斗膽請小姐體恤下情,等我忙完再來慢慢論說如何?”
這話的潛臺詞分明就是不跟你玩了嘛!慕容玉欣知道不能再跟他夾纏了,當下把嘴一撅,說道,“那好吧,你就慢慢忙你的吧。”
赫連望北淡淡的回了一句,“慢走。”
轉眼到了祭祖這一天,眾人趕了個大清早,齊齊聚集在大院裡,等淮南王訓話完畢,就列隊跟隨在王爵身後,去到祖廟進行祭祖儀式。
祭祖儀式自然是慕容承宣主事,慕容旭姐妹作陪,一番拜祭,原是每年例行之事,眾人自然駕輕就熟,按部就班,且喜二小姐雖是初次參與,可她偷眼參照大姐的做法,倒也四平八穩,未曾犯下差池,鬧出笑話。
祭祖只是頗為繁瑣,各種儀式完畢之後,居然已經過了大半天。
回府之後,慕容玉欣原本想借機去與招福季芹等商議夜遊之事,誰知尚未成行,卻又被母親差人喚了過去,絮絮叨叨,竟然說了整整三個時辰的話。這下可不得了,一天就這樣完了。
加上淮南王所訓導的話,有都是振興門楣、建功立業之類二小姐向來厭煩聆聽的,所以這三個時辰對她來說分外難捱,簡直比三個世紀還要漫長。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家人將夜宴安排停當,過來請示是否開飯,淮南王方才打住話頭。
一家人用過晚餐,慕容玉欣如釋重負,向母親告退,回到自己的小院,卻見滿院都掛滿了彩燈,眾人濟濟一堂,都在等著她的到來。
慕容玉欣阻止了他們以禮相迎,張看著各種花燈,笑道,“我在外面受了一天的累,捱了一天的訓導,現在終於自由啦!哈哈,看來你們這一天也沒閒著嘛,讓我這院子滿滿當當結出了一院火樹銀花,功勞不小啊!”
說話之間,將外衣交到趕過來伺候的吉祥手裡,大大咧咧,在眾人的中心坐了下來。
院中眾人都紛紛隨二小姐坐下,早有恭喜捧著酒壺,繞桌子轉了一圈,給桌上所有的杯子都滿滿斟上了酒。慕容玉欣笑吟吟地舉起酒杯,環看大夥,笑說道,“今日辭舊迎新,大家只管盡興,不醉無歸,醉得越透,明年就越紅火!”
說吧,引頸將酒一氣飲盡,笑道,“先乾為敬了。”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接連仰頭,飲盡杯中酒漿。
眼看眾人齊聚飲酒吃菜的歡顏,慕容玉欣忽然想起杜暢懷,以前每年的今日,都是自己陪著他,兩個人對酒暢談,歡笑度過。然而今年的此刻,自己卻身在淮南王府,有這許多人相陪。然而父親,卻只剩下一個人,只怕此時正獨自對著燈影,品味孤獨吧。
想起這些,二小姐的興致不免受到影響,酒雖漸濃,但歡興卻不由悄然淡了。然而既然大夥都是如此興致勃勃,倒也不能光顧自己感傷,掃卻了他們的熱情。因此臉上仍舊保持著那份微笑,跟著他們再一次舉起酒杯。
趁著酒興,招福當即建議大家行酒令助興。不論是詩歌諺語,七言五絕都可。不要求十分嚴格,只是用來增添趣味,以搏一笑。
這個建議一出,季芹、吉祥等人紛紛贊同。如意恭喜卻也並不反對。只有發財一個人嚷嚷道,“不要出那麼有難度的主意好不好?”
但是他人微言輕,無關大局。招福起頭,大家紛紛開始行令。
對於吟詩行令之事,原也是慕容玉欣的專長。在青蓮舍和杜暢懷生活的十幾年,受他詩酒風流的習氣薰陶,雖說未必能吟得名句,各種章法卻還算能夠做到嚴謹。正因為此,對於招福提議,她亦不怎麼反對。
酒過三巡,行令也到激烈之時。餘人紛紛敗下陣來,只有招福還在和季芹鏖戰。招福最近得大儒傾心點撥,自己也用心盡意,學業上的造詣一路狂飆突進,已然遠在慕容玉欣之上。季芹既然能得到淮南王允可,聘入府中,擔任二小姐西席,雖說其中有二小姐的私人關係,但她的學識,自然也算過得去。
所以二人這一場爭奪,倒也愈發激烈。
吉祥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