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4部分

扯,硬是將他塞到榻上,用帳幔遮蓋得嚴嚴實實。

丞菸農把頭亂搖,低聲道,“下官如此躲在殿下的臥榻之上,若教他人得知,卻成何體統呀!”

邊說邊要掙扎跳出床榻,另覓藏身之處。

彤弓卻笑道,“太醫呀,沒有任何地方比我這大床更安全啦,我皇姐她是絕不會來掀帳子的。但你如果繼續這般大呼小叫,那就難說得很了!”

卻輕描淡寫,幾下就把丞菸農的掙扎按住,動彈不得。

這司馬彤弓雖是大皇子,但性子桀驁不馴,平日又愛舞槍弄棒,拳腳功夫精熟。這丞太醫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而已,手上無力,肩不能扛,哪裡抵抗得過?只是徒勞地掙扎了幾下。

彤弓不耐煩了,一手將他死死按住,一手拖了被褥將他整個兒都蓋住了。

二人正在糾纏,皇太女司馬稷這時卻已到門外,見房門緊鎖,當下喚道,“彤弓,彤弓,你怎樣了?竟將房門也關上了?”

丞菸農聽了大吃一驚,那裡還顧得掙扎,只恐自己出聲,忙用手捂住了口鼻。

彤弓得意之極,嘻嘻一笑,壓低嗓門道,“丞太醫啊,你現在若要敢要出來,我就不攔你了。”

丞菸農只顧掩住口鼻,哪裡還敢應口?彤弓卻一溜下榻,口裡答應著皇姐,跑去開啟了房門。

房門一開,丞菸農更加不敢動彈,連呼吸也開始細聲細氣地了。

皇子彤弓和皇太女司馬稷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回來。

卻聽司馬稷道說道,“聽說你病重,書房都已有好幾天沒去了,怎地不好好休息,現在又起來了亂跑?”

一句話把丞菸農聽得心臟砰砰跳著,只怕司馬稷這時掀開錦帳,發現他躺在皇子的床榻之上……

彤弓笑道,“不礙事,丞太醫剛剛來看過我,開了一些安神的藥物。我服用了之後,剛剛關上房門躺了一下,這時感覺好多了。”

皇子一面說,一面親自動手,替司馬稷端了個錦繡坐墩。

司馬稷點頭道,“雖然如此,你還是應當注意好生休息,不要到處亂跑,當心一個不留神,病情剛有起色,就又加重了。”

皇太女說著,就在繡墩上坐下了,卻把雙腳踩踏在了皇子榻前的踏板之上。

丞菸農伏在榻上,透過錦帳的縫隙向外張看,正好看到司馬稷的長裙的下襬露出一截腳踝,那上面有一塊淡紅色的硃砂記。

皇太女司馬稷出生之時,腳踝便有一處淺紅色的狹長印記,宛然如一頁禾苗,因此皇上給她起了小名,叫作“紅禾”。

丞菸農此際見到這硃砂的印記,將皇太女司馬稷的細膩肌膚襯托得更加瑩潤如玉,從腳踝處升起,十分好看。

太醫只覺得心頭一陣慌亂,雖然屏聲靜氣,呼吸依舊不能均勻。

彤弓在寢房裡走來走去,一刻也不肯安閒,一會兒埋怨太學院教的東西迂腐陳朽,毫無新意,一會又說禮部的官員無聊透頂,總是給他灌輸十分沒勁的東西。如此喋喋不休,只把丞菸農聽得目瞪口呆。

司馬稷聽他嘮叨了半天,忍不住問道,“彤弓,你前不久也行了簪禮了,都是快出閣的人了,毛毛躁躁的脾性什麼時候才能改過來啊?”

彤弓笑道,“皇姐的夫君都還沒有著落呢,我的事兒那就更早啦!”

司馬稷淡淡說道,“你瞧瞧,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難道我一日未曾選皇女夫,你便也要一日不出嫁麼?”

彤弓淡淡的道,“我現在可還沒有絲毫要嫁人的想法。”

想了想,忽又說道,“聽說學士鄭逸的弟弟頂好的一個人,我前回特意也去看過一次,人長得還當真不錯,可就是驕傲得很,似乎他把眼睛都長到頭頂去了。那鄭逸也將他藏得厲害,最近也不大帶他出來了。大家都說他已選好好了人家,大概是不願送進宮裡來的了。”

司馬稷笑道,“你難道當真是留心人家的弟弟嗎,我看你只是藉著這名頭,其實真心是去看人家姐姐的吧?”

彤弓把嘴一撇,說道,“皇姐,你就會存心調侃我。”

司馬稷眉毛微微皺起,說道,“皇弟,你偷偷溜出宮的回數太多了,竟也學會了滿嘴民間村言俚語回來。這些若是被皇阿母知道了,肯定又會將你狠狠責罰一番!”

彤弓笑道,“放心吧,皇阿母寵我還來不及呢,又哪裡捨得責罰我啊?”

“你現在大了,她大約是不會罰你了。不過你若繼續讓她頭痛的話,她就會早早地把你嫁了,眼不見為淨,卻也省事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