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他也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因為很重要的緣故,他至於干犯這樣大的風險嗎?”
“聽別人說,如意在賣身王府以前,是曾經許配了人家的。賣身的原因,也好像是他的那個妻子病重,迫不得已,只好行此下策……”吉祥似乎猶豫了一會,繼續說道,“按照常理,他賣身救妻的話,應該已經和妻家兩清,不會再有瓜葛了。”
慕容玉欣奇怪道,“他那時不是還很小嗎?怎麼那麼小的年紀就……”
吉祥想了想,說道,“可能他家裡比較困難,因此小小年紀就送到妻家去當了小丈夫吧。小丈夫在妻家和妻子一起養育,成年之後再圓房成親。這樣的人家也很普遍的。”
慕容玉欣聽了,心中暗暗合計,卻聽那吉祥說完後,又細聲細氣地道,“倘若如意他當真是因為掛念他的妻子私逃出府的話,請二小姐能夠對他從輕發落。”
“你放心,他是我的人,能夠寬大處理的,我自然不會弄得滿城風雨。你要是真的想幫忙,就先替我好好瞞過王府其他人,別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慕容玉欣笑著說道,“我也要馬上出去一趟了,你把恭喜發財都叫到我那院裡等我的訊息,不要到處亂跑瞎叫,傳到我母親耳中,那可就不好了。”
吉祥領命去了。慕容玉欣找個藉口,到掌管王府人事資料的詹事那裡查到了如意的相關資料,成竹在胸,回到自己的院子,對等在那裡的侍從們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後偷偷地溜出了深牆大院的淮南王府。
那如意原名周允,家庭住址在城外的小溪村。慕容玉欣出了王府,叫了一輛馬車,得得地尋向那通往小溪村的道路而去。
馬車一路顛簸,約莫半個時辰,卻終於到了那小溪村。慕容玉欣讓那車伕等在村口,自己進入村裡打聽。
一路尋到如意妻家的房子,卻是好一座簡陋破舊的小木屋。慕容玉欣正要敲門進去,卻聽裡面傳來對話的聲音,一個柔弱的女子用哀告的聲音說道,“李婆婆,那些錢可能關係到周允的命,在沒弄清楚情由以前,我不能給你!”
另一個沙啞低沉的老女人聲音道,“誰不知到你家周允給淮南王府的二小姐挑上做了陪侍,富貴榮華享之不盡,這點錢,算得了什麼?哼,你只是故意欠債不還罷了!”
“李婆婆,你也知道,這些錢都是周允送過來的,自從他進了淮南王府之後,就跟我彼此兩清了,你怎麼能拿他放在我這裡的錢,用來抵我欠你的債呢?李婆婆,你姑且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想辦法還清欠款。”
“就憑你?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哼!”那李婆婆哼道,“你若是還得起,早就不會欠錢了。”
那李婆婆卻是個粗肥矮胖的半老大娘,她此刻被一個一臉病容,身材瘦弱的小女子緊緊拖住不放,幾次想要甩脫她的手去,卻不料小女子雖身體羸弱,但拼盡全力,卻也讓她掙脫不了。
那小女子此刻身力氣都用在拖住李婆婆不放她走脫之上,所以並沒有回她的話。那李婆婆惱羞成怒,火爆爆的罵道,“周允此時被淮南王的二小姐選作了陪侍,還不是陪睡陪吃陪住的角兒,怎麼樣?橫豎不過是個賣肉的!我早先不就說了嘛,與其這樣,還不如賣到煙花柳巷,掙得可不比進那王府多得多了?”
“李婆婆,你是做長輩的,怎麼可以對後輩說這般不堪的話?你……你這是在汙辱周允。我季芹雖然沒用,可也不能容許親人被這樣任意侮辱!我、我跟你拼了!”季芹說完,低下頭猛力地向那婆子懷裡撞擊過來。
那李婆婆見這病貓居然敢對自己耍橫,不由冷笑一聲,抬腿就要踹她。給她狠狠的一腳,讓她知道我老婆子的狠!
可是這一腳還沒踢起來,那季芹卻早已衝將過來,一頭撞在她胸口。李婆婆騰騰騰,連退三步,覺得自己站不住了,就順勢坐在了地上。
季芹因為這一下子用力過猛,也喘氣得厲害,捂住自己的胸腔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李婆婆看著口唇煞白的季芹,愣了一會兒,忽然也將雙手捂在胸口上,雙腳望前盡力地一抻,假意哼叫道,“哎呦喂,喈喈嗟,哎呦喂,我胸口生疼得慌,敢情是給你這蹄子撞得心疼病發啦!哼哼,哎呦喂,季芹,這下可好哩,你還得賠我治病養息的錢!”
季芹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你,你,李婆婆,你身體那麼壯,哪有那麼容易生病。”
“唉,我主要是讓你給氣病的。”李婆婆假模假樣地呻吟一番,卻又忍不住得意地瞟著驚慌的季芹。
季芹雖然知道她這是趁機耍無賴,可她畢竟剛才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