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師父給的,接著戴好了。”一聲清亮的嗓子,再配上她那張清秀爽目的面孔。雖說不上是絕色,卻也是亭亭玉立。影度迴廊,仙袂乍飄兮,嫣然含笑,容華若仙。至少在少年眼中她是這樣的。他寵愛地接過女孩拋過來的東西,問也沒問就套在了手腕上。
“小印,師父今日都傳授了你些什麼?”少年伸手撫過女孩頭頂,為她摘下粘在髮間的葉枝。
“他還能授小印什麼,無非是天天叫小印背心法。腦子塞得緊哎!哪有這樣做師父的嘛,光心法打坐的,就沒一招半式。哥哥,你說師父莫不是故意的吧。”
“怎麼會?”少年笑道。
女孩撇了撇紅唇,很不甘心地說:“哪像哥哥醫術學得這樣了得。”然後很沒禮態地向天翻了一記白眼,抬手晃了晃手中同款式的鐲子。顏色青而偏綠,而少年腕上的卻是青而偏黑。“師父也不知從哪裡得來這樣好看的鐲子,我看著歡喜就討要了。也沒見他有錢的樣子,莫不是打哪偷來的吧。”
“你喔,得了便宜還賣乖!”少年伸出手在女孩鼻子上輕輕一點,女孩也不閃順式往他懷裡一靠。衝他泛泛眼,“只是套上去了,就取不下來了呢。哥哥,小印剛才故意沒跟你說的。”女孩伸出手露出腕上的綠鐲,然後拉起少年的手,比在一起。“這樣也不錯啊,好看!呵呵!”
少年沒說話,只是換了個姿勢任懷中的人兒舒服靠著。
“哥哥?”
“嗯?”
“哥哥,你是在哪裡被師父撿到的啊?”
“這個得問師父了,哥哥也不知道呢。”少年溫和地說。
“哦。”
……
畫面轉跳。
“司空世曲,你憑什麼禁固我?這就是你的計量嗎?”少年雙眼血紅,滿臉的激憤。“你除了利用不相干的人,還會什麼?”
“梓兒。”
“不要這樣叫我!”少年狠狠地吼道,面部開始扭曲,全身冰冷幾乎站不住。
“孽畜!你本不應來到這世間,怪只怪老夫一念之差。將你帶了回來,授以醫術望你心存慈念,唉……是老夫錯了。”蒙朧間隱約見一老者,白衣鶴髮。立於霧色之間唸唸有詞。
“是嗎,那我是該感謝你了。我何錯之有?司空世曲你別以為小小的,一隻破鐲子就真能禁固的了我!”少年話到憤起,若不是全身封印的力量,怕是要惹出什麼禍端來。
“為師問你,山下一壯士來求醫何故不救?”
“他是獵戶,山上的白狐多死於他手,我為何要救他!”
“這世間,本是生生相息,環環如扣,沒了他還會有別人。萬物之本不可逆行。”
“既是如此,就算今日救起。他日也必將有此一劫。豈不多此一舉!”少年反駁道。
就見老者衣袖一摔,怒道:“既被你撞見,此仍命不該絕,你袖手旁觀也就罷了。何故將人引下山涯。”
“那是他自己跟上來,與我何干!”少年回得理直氣壯,並不認為此舉有何不妥之處。若不是當下渾身無力,不得動彈,或者他早甩袖而去。
“孽畜!冥頑不靈。這鐲專為你而制,但凡罔顧人命者,必將反噬,望好自為知……”
夢醒,四周冰涼。撩起手間袖口。黑鐲入眼,司空梓看似面無表情,心裡卻冷笑,來了麼!
……
本是去找玄鏡,人卻不在。左丘阜影子似的尾隨而來。那柄扇子仍舊是不離手的招搖,看得梁以蔚很不爽。有錢人啊,她討厭有錢人。特別是掛著張美人臉的有錢人。所以她很乾脆的自動將之忽視。
“小印兒,就這樣對待阜哥哥的。嗯?”話說著,左丘阜上前兩步與之並肩而行。
無視。
“小印兒,這是打哪兒去?”
接著無視。
“小印兒失蹤這半年裡,都去哪兒呢?”
“我跟你很熟嗎?”梁以蔚瞅了他一眼,接著說:“現在我們還是敵對著,別跟我套近乎!”
“真傷心啊,阜哥哥還想著,小印兒若是覺得酒樓裡雜鬧了,倒不防搬到這別院裡來呢。”
“你可真好心,就不知真心還是假心呢。”
左丘阜雙手疊胸,做了個捧心狀。看得梁以蔚一陣惡寒。不是不懂得欣賞美男,而是她怎麼看都會覺得那張美人臉彆扭著。她忌妒了。
“小印兒,給!”
“什麼?”梁以蔚一臉茫目,實在不明白,美人阜遞她絲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