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在被一刀穿腸過腹後,仍捂著被捅穿的肚子,在進行著砍殺……。
跪伏於地,以蔚開始磕頭,她也不知道在向誰磕頭,但是頭很痛,像要裂開般的痛,心絞痛使得呼吸緊窒,她只能下意識的磕著頭,用自己的頭往地上死命的撞擊,撞掉眼前看到的一切,撞掉腦海中所浮現的一切,要讓這些都遠離她,她只有忘記,瞎了,笨了,痴了,就不會這樣難過了。
“我愛你!”
耳朵卻還可以聽見。當這句話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她停止了她近乎癲狂的舉動,抬頭一看,看到了李斬,唇邊帶絲微笑的湊在她的耳邊說了這句話,然後,他竟滿臉的心滿意足,抱著她,一起沉入了泥沼,黑暗,在吞噬他們的同時,也吞噬了整個畫面,一切都平靜了……。
血淚混了滿臉的以蔚跪趴在地上,抬著頭,淚水不止的大眼一眼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黑暗,沒有了思緒,忘記了心痛,好像連呼吸也停止了。
“過去是無法改變的,歷史是無法重來的!”很久很久,久到以蔚臉上的血淚乾成了一層薄薄的膜,久到趴跪著的她僵硬到似一尊化石般無法動彈,久到那一直大睜的雙眼已酸澀的又滾下了新淚,戰神又出現了。
“去掌控你的未來吧,它比你一心想改寫的過去,有意義的多,而且,也只有它,可以任你譜寫……。”
光芒消褪,戰神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去爭取吧,我會讓你幸福的,哪怕只有一天……。”
那坐“石雕像”在光芒即將褪盡時,癱軟在地。
孟城被佔,青沼內的戰鬥結束,硒奈與德天計程車兵有少許折損,但是卻有著大的收穫,雖然意外總是不斷,打的不如計劃中的順利,卻已是萬幸了。
用一萬三計程車兵折了對方兩萬五計程車兵,還折殺了了冀武,切了磐軍的援糧,連原本已完全沉沒於泥沼內的李斬與以蔚都可以被潛伏在泥沼內的怪獸莫名的拱了上來,還有什麼會比這些更幸運呢?
所以,秦王信德天的這支小隊伍,司馬信這支隊伍,他們相信這支隊伍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或者特別的幸運,一支能給他們帶來勝利希望的隊伍。
秦王信了,所以,太子不信了。
凡秦王所舉薦的,便是硒奈太子所排斥的,方言及司馬衡一行人並未進入金鏞城,太子周希稱金鏞城防守已經十分的足夠,勿需再加入援軍,打亂統制。
這硒奈太子周希的態度,讓方言抿唇不語。這個太子,性子有如德天的四王子,其實真的不適合做太子,也不適合在將來稱帝,秦王,要比他適合的多。
主將太近功利,不是好事,這一仗至少會打的不那麼得心應手。
處理好了李斬的腿傷,方言又去察看仍在昏迷的以蔚。以蔚的情勢,她不假手於他人,全由她一人負責,沒有太多的外傷,怪獸傷她的並不如李斬嚴重,但是她一直在昏迷,而且,一直在哭。
她只在軋虎去世的時候見過她哭,很少,能看到梁以蔚哭。除了戰友的死亡,艱苦的訓練或者艱難的進晉,她都不會哭。可是現在的她,哭泣不斷,嚴重時,竟抽噎到呼吸不暢。
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傷心成這樣?
方言覺得自己並不是很瞭解梁以蔚,她僅僅是比別人多知道了她的一個秘密罷了,其他,她以前是沒興趣去了解,現在,她是沒有渠道瞭解。
“那小兵的腿傷很嚴重,怪獸咬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怪獸咬過的人,非常難救治,不是說怪獸帶毒,但是它口下之人,能活者,甚少。”司馬衡表情凝重的跟方言說道。
方言聞言,眉頭擰成了死結。“你們一定要想辦法保住他,他絕對不能死在硒奈。”
司馬瞭解方言這支隊伍對士兵們的性命都非常的愛惜,他也在極力的想辦法對那小兵進行救治,但是,這情形實在不容樂觀。
“我告訴你,你必須救活他,不然,不然……。”方言咬起了下唇,她不想威脅與為難硒奈,但是,李斬死不得。
“他是我們的七王爺,不是小兵。”方言乾脆的抖出了七王爺的身份來,她不管硒奈會作何想法,頂多,就是本來便看他們不爽的太子覺得德天的友援居心叵測,派皇子做臥底,但是硒奈也絕不會興起太大的風浪,不敢將她們怎樣。被驅逐,好過讓王爺死在硒奈。
司馬半天合不上嘴,好不容易合上了,硬是吞了吞唾液,梗澀的喉嚨將話語打散的一點也不連貫:
“他……,兵,呃,小兵,……,是王爺?”
方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