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蔚挺了挺背,硬著膽子道:“我只是勸架的。”
她的回答讓司玉林皺了皺眉,不悅地道:“我只問你姓名。”
“梁以蔚。”
以蔚有感覺旁邊的李斬有些怪異,稍稍側頭一看,發覺他在隱忍笑意。當下一股鬱悶之氣衝上心頭,卻未敢發作。
“好,你們三人從今天起統統隨炊事落隊,李斬負責薪材收集,梁以蔚負責汲水,犀牛洗米擇菜。”
“還有李斬,直到京都大會師之日前我給你三次杖責五十以下違規機會,過三次,以不合格將你永逐軍外,終生不得錄用。如犯杖責五十以上過錯,立逐。你可清楚?”
“是!”一躬身,李斬抱拳回道。
“出去吧。”不願贅言,司玉林埋首開始整理卷折。
以蔚愣愣的歪了歪頭,搞錯了吧,她只是勸架,怎麼會也被受罰?這也叫賞罰分明?似乎還想抗議,李斬眼明手快的朝她的臂膀一拉,將她整個人拖出了帳外。
一路都是被拎著,以蔚惱怒的扳著揪著她衣領的手。
犀牛跑過來正欲幫忙時,拎著以蔚的衣服的手很自覺的放開了,拍了拍雙手,裂唇一笑,“歡迎二位加入夥頭軍行列。”
犀牛一聽,怒火攻心,握拳又想揍過去,以蔚一把拉住了,開玩笑,虧那個統軍自稱是賞罰分明,整個一不分清紅皂白,再生事,不管對錯都得挨罰。
但是,以蔚想想,仍是覺著過份,撒腿準備往回走,還在想著是否有可能去理論一番,她不願生事並不表示她願意承受莫白之冤。
“勸你別回去,回去也沒有道理會讓你理論的。”李斬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
“那是因為你沒有道理,你犯錯誤了,不讓你開口是應當的,可我沒錯誤,怎麼就沒有道理去理論了?”以蔚對眼前人極為不滿,這世上還真有她不喜歡的人,眼前這個是第一個。
“哼哼,不是說你沒有道理,是你不必去說你的道理。你當統軍安排你去汲水真是以為你沒道理呢?你當他不聽你說話就不知道你有道理呢?”像說饒口令,李斬帶著興味的看著以蔚漲得通紅的臉:“看你這麼不乾脆的像個娘們。”
瞪大雙眼,以蔚驚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下,雙手叉腰,嘴巴動了動,學著犀牛一樣吐了口唾沫星子,粗聲粗氣“哼哼”兩聲,邁著大步頭也不回的走了開去。
李斬一手搭上犀牛的肩,望著遠去的背影道:“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吧。”
犀牛莫名的跟著望著以蔚的背影,再望了望李斬,突然看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很是不高興的搡開,也邁開步子走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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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伙頭軍的騷擾
那個新兵衝上去就是一扒推,用的力很猛,本想一把就撩倒李斬,可沒想到李斬並沒有因為受到他的猛力推搡而跌倒,只是一隻腳往後支了一下,身形有小小的晃動而已。新兵顯然有些未料到,他的大力其實是出了名的,在司方城時和人打賭舉著巨石走過一條長街,因而全司方城都知道有這一猛人,力大無窮,號“犀牛”,通常,捱到他這一扒推的人會倒地半晌不起,眼前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能耐?
李斬被他這一推,也惱怒了,原本因燃火不著的鬱悶被犀牛的這一推眉頭攢得更緊。相當不滿的望向犀牛,犀牛被他這一眼神弄得更是怒氣攻心,緊著拳頭就揍了過來,叮興奮的吹起了口哨幫著犀牛吶喊助陣,以蔚翻了翻白眼,繼續住灶中添柴禾。
其他分隊的人因為這裡的騷動好奇的都圍了過來,整塊炊事地聚滿了人,原來洗米做飯的四十四分隊的新兵也全參與進去,好似自家兄弟被欺負了般,全部在為犀牛助威。
看著全隊摻和的糾紛,以蔚開始急了,本來就是小小的事件,如果引得全軍未能按時飲食,耽擱了全軍的行程,那可了不得了。軍督也去了統軍營內彙報行軍狀態去了,整個場面都失控了。
努力的拔開人群,犀牛這個猛人還在進行著攻擊,而且是越攻越猛,但總未能得逞,李斬總是能輕巧的避過,犀牛暴吼一聲:“你個小樣,連被編制的資格也沒有,還出腿傷人?打著人了,也個聲也沒有?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
冷哼了聲,李斬掃視了所有的新兵一眼,再睥睨著犀牛道:“你們四十四分隊是幹什麼吃的?這個就是你們的辦事能力?做事情是要用腦子的,有蠻力有什麼用?連拾個柴禾也拾些溼的,若真是去打仗了,你們預備讓全軍的人都吃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