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耽誤了叮的練習時間。只是,她若不應允,她擔心叮會追問。
“來吧。”硬著頭皮上吧,希望叮不會太認真才好。
語音未落,叮便揮刀砍了過去,卓冰一驚,連退好幾步,用劍格擋,但是叮的力道極大,獨臂揮刀,還能有這樣大的力氣,看來他恢復進步的不錯。
一場比試而已,他竟如此認真,以往的切磋,他總是點到即止,可是今天看他的勢頭之猛,卓冰萬不敢掉以輕心,可是從一開始她尚來不及反應便出現的頹勢直到三十招過後仍然沒有得到改善,她一直處在緊張逼退的劣勢下,一個不留意,叮竟用刀背砍上了她的大腿,巨痛讓她跪了下去,這刀若用刀鋒砍下去,她的整條腿都會被切斷,見她跌坐在地,叮仍沒有放棄進攻,又舉刀劈了過來,卓冰一擰眉,跪坐在地上用長劍一擋,“當”的一聲,兩件兵器硬碰的後果是雙雙截斷,有火花濺了開來,讓卓冰眯了眯眼,而這眨眼之後,叮的斷刀仍未放棄的揮了過來。
他瘋了!
卓冰怒了!說了拆招,這樣是拆招嗎?不依不饒,步步緊逼,兵刃被斷還不肯罷手,他究竟想要怎樣?打得她落花流水嗎?單手撐了一下地面,舉著那半把殘劍,卓冰緊咬著唇就回劈過去,劍短了一半用起來不大習慣,可是叮的刀也一樣斷了,於是博擊的距離拉近了,卓冰準備來個全力反擊,在力道上她與單臂的叮仍有些微的差距,她就用快攻,使他無時間去凝聚力量,她的快速,讓叮有些吃緊,卓冰越打越猛,對某人的憤恨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叮的身上,將眼前人的模樣替換成了她所怨懟之人,招招不留情的狠劈猛刺,全副心神都融入到了這場比試之中。
兩人動真格的打鬥引來了很多士兵的圍觀,人群中不時發出叫喝聲,這樣的圍觀並不是看熱鬧而已,雖然打鬥的兩人都比較的特別,一殘一女,兵刃也已殘斷,但是打鬥的認真與精彩讓圍觀的人沒有半分看戲的心情,為兩人每一招驚險至極的應對而喝彩。
一個迴旋踢,卓冰踢掉了叮手中的斷刀,她那柄斷劍飛快的抵上了叮的喉頭,而卓冰已打紅了眼,突然喝道:“北宮薪……!”那柄斷劍對準叮的喉頭,用力刺入!
“咻!”的一聲,在那支快箭開啟斷劍時,金屬的箭頭碰上劍刃發出“當”的聲響,本來箭尖對劍鋒的精準已非常難得,而短時間的張弓仍可以打劍格開,其力道之大更是人讓驚讚張弓之人的高強。
“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你們兩個有血海深仇呢,竟這樣的拼命!”浴凰收起了弓,踱至兩人面前,周圍圍觀計程車兵見比試再無可能打下去,都散了去。
卓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瘋了的不是叮,是她!她竟然預備對著叮的喉頭刺下去,剛剛若不是浴凰的那一箭,這回的叮怕是性命不保了。
“若不是這樣的跟她打,我都不知道我的程度倒底如何了!”叮帶著笑聳聳肩,喉頭處有流著腥紅的血,癢癢的,他伸手抹了一下,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
“從我開始重新練習,他們就沒打贏過我,你說我有多麼的不爽就是了。傻瓜也看得出他們的刻意忍讓,不痛快之極啊!”叮抱怨道,不理會旁邊仍呆愣中的卓冰,走到浴凰面前,拍了拍浴凰的肩,勾著他的脖子就準備離開較練場,“還是懷念以前我們進兵部統前的較量啊,這輩子,就那幾場打鬥最痛快,哪天我們再來試試……?”
“行,那種打法還真舒筋骨,你小子不怕死,我們就來吧……!”
那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沒有對她苛責半分,對她的失常也不加以追問,叮脖子上的那抹腥紅被抹去時,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抹去了,較場上計程車兵各自練習著,沒有人再對她加以側目,若不是地上那兩柄殘廢了的兵器和她身上黏膩的汗液,她會以為什麼也沒發生。
她居然失心瘋的把叮噹成了北宮薪,而且想置他於死地,她不是頂明白,她對北宮薪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態,磐與萬曆的聯姻傳遍了各國,德天的兵部統自然不會忽視這一重大的訊息,鮮少有皇子上門和親,何況這位皇子是讓莽卓招致亡國的臥底皇子,他們的聯姻,被各國都揣測成居心叵測,訊息也就這樣傳入了她的耳中。
北宮薪娶親,她居然失魂落魄,然而將叮成為洩憤物件既而當成北宮薪時,又決絕的想殺之而後快,她對北宮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愛?恨?
望著已遠去的叮的背影,他聽到了她叫北宮薪了,北宮薪這個名字太招搖了,現在在整塊中原大陸,凡是關心國事之人,都對北宮薪這個名字有所瞭解,她那一聲憤吼,他就不懷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