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她脖子上的印記沒有那麼快消褪,可蕭城興和姜漁晚卻沒在家,避免了她的尷尬。
把禮物放在茶几上,兩人共進晚餐後便回房間休息了。
葉清禾先給喬思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他倆不回那邊去,讓她一個人記得反鎖了門再睡。
喬思在那邊說話有氣無力的,葉清禾不免想到,今天在公司一定又被付真言“欺負”了吧……
“思思,你鬥不他的,繳械投降吧!”她一半打趣一半勸說。
喬思怎麼會善罷甘休?原本霜打的茄子一般沒精打采,沒她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鬥志,控訴她長資本家志氣滅自己威風以後,鑽被窩睡覺養精蓄銳準備再戰了……
葉清禾對這兩個人只能表示無奈,無奈之中卻又充滿期待……
翻了翻簡訊,範仲仍然沒有回覆,那一句“小心著點兒”如此突兀……
可是,她總覺得,範仲這樣一句話絕非空穴來風,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她今天輕易地便答應了蕭伊庭,在白新那邊辭職,如今雖然什麼都不怕了,卻又是什麼都害怕的,每一步都要謹小慎微地走,不要給他帶來任何傷害……
浴室門一響,他已洗了澡出來。
她趕緊把範仲那條資訊刪了,手機也收了起來。
帶著沐浴乳的香味,他膩到了她身邊,吃飽喝足,似乎是要找點事兒做做。
她指頭輕輕戳在他額頭上,“別忘了,紀律。”
“嗯……我記著呢……不碰脖子以下嘛……我不碰……”他抱著她,只是親吻。
漸漸地,呼吸粗了,他便不安分起來。
“……”她就知道,這丫就是一賴皮,“別忘了,紀律呢……”
“我記著呢……”他在她耳際咬著,“我不碰脖子以下,我只碰肚臍以下……”
“……”好吧,果然有詐……
好一個只碰肚臍以下的夜晚,她竟然比平日裡更疲累,最後,在她迷迷糊糊之際,他竟然還得意地給她上了一課:妹妹,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一定要記著用詞嚴謹……
呃……是她的錯……如今青出於藍勝於藍,輪到他給她上課了,有出息……她的確要吸取教訓……可是,那得明天再考慮這個問題了,她此刻,只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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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蕭伊庭的意思,第二天她就得去找白新請辭,不用考慮任何後果,當然,他的理由也和能充分,任何後果,他都給她擔著,最糟糕的結果,就是老老實實回家生孩子,而這,恰恰是他最巴望的事兒。
他如此強烈的要求,葉清禾是不會違背的。
她對自己說過,這次回來,定然要好好聽他的話。她自己知道,這些年不聽他話的時候太多了,以致,讓他難過了那麼多年,如今,該用她所有的時光來彌補才是。
所以,她做好了準備,馬上就跟白新談這件事。
然而,白新今天卻出事了……
一整天,白新都沒有來律所,下午的時候,她才聽人說起,原來白新被司法局“請”去了,原因是,宋成徽公司的資料被洩露……
作為律師,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職業操守就是不出賣委託人利益,為委託人保密,白新作為一名優秀的資深律師,沒有動機也不可能知法犯法,葉清禾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以她對白新的瞭解,這裡面必然有蹊蹺……
快下班的時候,天海負責人曾天海回來了,把她叫進了辦公室。
“葉清禾,白新出了點兒事,在被司法局調查中,可能這碗飯難保。”曾天海直截了當攤開了話題。
“要停止執業?”作為律師,誰都知道,這個錯誤是絕對不能犯的。
“是。”曾天海也很痛心,白新是天海的王牌律師,更是和曾天海一起創業的人。
葉清禾不知道該說什麼,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曾律,我覺得白老師不會這麼做,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曾天海看著她,帶著研究的意味,“葉清禾,我該怎麼看你?”
“我?”難道這件事和她有關?她猛然間再度想起了範仲的那條簡訊。
“葉清禾,你是在裝,還是真不知道?”曾天海的眼神愈加犀利。
而葉清禾卻更加糊塗,“曾律,您把話說清楚。”
“好。”曾天海點頭,“我不知道你的動機是什麼,但是,白新待你也算不薄,能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