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禾自然為他高興,也不忘提醒他,“付真言,好好幹!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不過,別忘了要加強學習!有時間的話去讀個夜校或者報個自考什麼的,要學一點跟你自己專業相關的東西。”
“好!”他確實感到知識不夠用,只是世界上有比她更好的老師嗎?他開著玩笑,“姑姑,真希望你還能教我。”
葉清禾也知他只是玩笑,“我倒是願意教,只要你不怕你蓋的房子全部會倒……”
他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姑姑也不是萬能的,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在某個領域總算比她強大……
只是,他的笑聲過於張揚了,引得過路的學生側目,也引得蕭伊庭怒目而視,所有人心中都存有著相同的疑惑:付真言這樣的人怎麼跟葉清禾談得這麼開心?兩人會有共同語言?
夕陽下的兩人,卻完全不顧及別人的目光,尤其付真言,用那般溫柔含笑的眼神低頭看著較小的她,彷彿,眼前站著的女子,是世間瑰寶……
“姑姑,我今天來是有東西給你的。”付真言說著把手伸了出來。
他手裡一直捏著一樣東西,手心裡都捏出汗來了。
他的掌心裡躺著一枚翡翠的荷花墜子,用繩子穿了起來,翡翠通體瑩潤碧綠,質地細膩,無一絲雜質。
葉清禾認得,這枚墜飾一定是他們在雲南賭石時第一塊上百廢料裡淘出來的翡翠所雕。
“姑姑,我答應過你,再也不去那裡了,這個,就當做紀念吧。”他把玉繩的結開啟,給她戴在脖子上,再幫她把繩繫上。
雙臂環繞她的頸,遠看著,就像他擁住了她一樣。
有人面面相覷,也有人眼睛噴火……
這個玉墜,葉清禾坦然收下了。
如他所說,它不是禮物,不曾估價,也談不上歸屬。它,只是一個紀念品而已。
他一心給予的,她也有資格收下,至於其它,就要不起了……
“姑姑,我說過的,無論我賺多少錢,都有你的一半!我會記住這個承諾的。可能,我以後不會常常來看你,但是,只要你需要,我一定會出現在你身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片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人欺負你就打我這個電話。”
葉清禾看清楚了,是紙片,不是名片,只是,她並沒有去接,她覺得自己不會有向他求助時候,確切地說,她不會向任何人求助。
他把紙片硬塞進她手裡,朝遠處看了一眼,“我走了,再不走你家二哥殺人的心都有了,再見!姑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希望你吃胖點啊!”
遠處,停著一輛摩托車,是他的坐騎,他騎上,回頭朝她揮揮手。
那她剛才跟他說的話,他到底是聽見還是沒聽見?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她遙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人都走了!還看!”某人不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還有這個!”
葉清禾只覺得脖子上一痛,玉墜就被他扯了下來。
“那是我的!”她摸了摸後頸,這人跟她的玉有仇,上次是玉章,這回是玉墜,全都被他收去了。
“你的?”他把玉墜在她眼前一晃,“學校規定中學生不準戴首飾!想要回這個玉墜,還是等考上大學再說吧!”
什麼時候開始,二哥同學變得這麼的循規蹈矩了?這話好像是老師沒收小說mp3時的經典臺詞吧?想要拿回什麼什麼的,等考上大學再說……
“還有,隨便收男生禮物!我回去告訴爸爸你就死定了!”他把玉墜拽得死死的,捏碎了才好!
葉清禾扁扁嘴,愛告不告,她絕不信蕭伯伯會責罵她。
蘇芷珊把書包給兩人送來,笑,“你們倆要吵架回去吵,我們可是要走了!書包拿著!”她直接把書包扔給蕭伊庭,對於葉清禾總是給蕭伊庭背書包一事,她一向替清禾打抱不平。
蕭伊庭一手拿了籃球,一手抱兩個書包,衝著葉清禾瞪眼,“還不拿書包?!”
葉清禾看了他一眼,理也沒理,直接走人了。
蕭伊庭快氣爆了,“豈有此理!看我……”
“回去不收拾你!”蘇芷珊搶著把他的詞兒給說了,而後揶揄地笑,“蕭伊庭,明天等你彙報收拾的結果啊!”
蕭伊庭臉都青了,一肩背一個書包,胳膊彎裡還夾個籃球,追著她背影去了,心下泛著嘀咕:跟付真言就有說有笑的,對他就一副冷臉,什麼意思嘛!
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