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驚詫的還是蕭伊庭,這還是老爸嗎?這隻差說,老子有的是錢了……
他馬上道,“老師,不用去班上查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陳老師反問,“那你先說。”
蕭伊庭的目光在於墨菲臉上掃過,於墨菲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陳老師,這件事完全就是於墨菲和張萌一唱一和導演的一場戲!把項鍊放進我妹書包的是她們!跳出來喊搜書包的也是她們!”他十分篤定地說。
於墨菲慌亂更甚,“沒有!我沒有!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叫證人來就知道了!下午體育課的時候,王哲回教室想要脫條褲子,可是,還沒進去,就發現教室裡有人,而且這人還就在我妹座位上,在抽屜裡弄什麼東西。當時他沒想那麼多,既然女生在教室裡他就不能脫褲子了,於是去了廁所,他也沒想到會有人在做栽贓的事,事發了才恍然大悟!陳老師不信的話把王哲叫來問問就是了……”
蕭伊庭的眼眸微微眯著,死盯著於墨菲看,看得於墨菲心裡發毛……
“那煩請老師把這位叫王哲的同學叫來。”蕭城興愈加有了底氣。
“請各位稍等,我找個同學去叫王哲。”陳老師還是擔心雙方勢同水火的,會在他離開後鬧起來,在窗邊叫了外面一個同學去找王哲。
在等待的過程中,於墨菲越來越心慌。
陳老師轉而開始問她,“於墨菲,一直都是他們在說,我也不能只聽他們一面之詞,現在該你說了。”
“我……”於墨菲眼神遊移,躊躇不決,“反正……反正不是我做的……”
蕭伊庭馬上道,“是!項鍊不是你放進去的!可是幫著張萌賊還捉賊的人是你!至於這點子是誰出的就不知道了,說不定就是你!張萌那腦袋和智商估計想不出來!”
“沒有!我沒出點子!是張萌自己想的主意!”於墨菲急於撇清自己,脫口而出,而後,才怯怯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委屈地辯解,“張萌跟我玩得那麼好,請我幫忙我也不好拒絕,東西不是我放到她書包裡去的,我只是在蘇蘇發現項鍊不見了的時候提出讓她搜書包而已……”
恰好,剛才陳老師遣去找王哲的人回來了,告訴陳老師,王哲已經回家了。
“知道了,你也回家去吧!”已經沒有了再叫王哲來對證的必要,陳老師對蕭城興道,“蕭爸爸,現在同學們都已經放學回家了,明天上課我會找張萌把這件事徹底調查一番,也會在班上還葉清禾清白,這點您放心。可是,蕭伊庭打人終究是不對的,希望蕭伊庭能認識到這個錯誤,今後用正確的方式來處理問題,搞好同學之間的關係。”
蕭城興聞言,很是爽快地應承,“對不起,老師,孩子頑劣,給您添麻煩了!還有這位同學以及家長,對於犬子打人一事,我在此表示深刻的歉意,現在我們就負責帶這位同學去醫院檢查,直到醫生確認她完全沒事為止。”
於父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對女兒的不爭氣深感丟臉,也沒那個底氣再叫囂,只沉著臉,維護著自己的自尊,“不必了!這點錢我們家還不缺!”
蕭城興卻笑道,“當然,從您的談吐可以看得出來,您家世必然優厚,只是我們總得一表心意不是嗎?”他拿出一大疊錢來,放在陳老師辦公桌上,“既不去醫院,就給孩子買點補品吃吧,再一次深表歉意。”
於父冷僵著臉不出聲。
蕭城興又道,“陳老師,這前前後後的,我們也都聽了個明白,最無辜的我怎麼覺得還是我這小女兒呢?這孩子膽小柔弱,身體又不好,風一吹都能把她給颳倒,這番驚嚇,可把她嚇壞了!犬子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這以後,讓我女兒怎麼在班上做人?就算澄清了事實,別人還當她是個好欺負的,人人都可以欺負她,那可怎麼辦?”
說著,聲音便漸漸升高了,語氣也嚴厲起來。
於墨菲在一旁聽了,心想,這往後誰還敢欺負她?蕭伊庭扇她巴掌後的表情還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那猙獰的模樣彷彿要將她給撕碎了一般……想著,不禁偷眼看了下蕭伊庭,只見他狠狠朝她一瞪,嚇得她一個寒噤。
陳老師不知蕭城興是何用意,但也感覺出來眼前這位蕭爸爸城府非凡,表面工作做得面面俱到,話也說得十分中聽,心頭卻還窩著火呢,否則,他又道歉又給錢的,卻至始至終沒說蕭伊庭不對,也沒讓蕭伊庭自己出來道歉,只怕心裡在喊“打得好”……
“蕭爸爸的意思是……”他索性直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