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強留,將手鬆開之後和師父把來日的聚會敲定了下來。
告辭了黃懷水,我跟著師父繼續沿著小街向前走去。看著街邊那有些陌生,卻又似曾相識的景物,我知道我們快到家了。我在茅山鎮住了數年,除了故鄉,就屬在這塊土地上生活得最久了。可以說,這裡稱得上是我的第二個家。
“茅道長?喵喵道長?”又行得百多米的樣子,我們耳旁傳來了一聲驚喜的招呼聲。喵喵道長,這個稱呼和貧道已經是久違了多年。除了茅山鎮這塊地界上的鄉親們喜歡這麼叫我之外,別無他處。
“王家嫂嫂?多年未見,你還是如同昨日一般。可喜可賀,真真是可喜可賀!”我一扭頭,瞬間就認出了茅山鎮上的豆腐西施王家嫂嫂來。隨後不顧師父的不悅,搶先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寒暄起來道。說起來當年懵懂無知,十幾歲的年齡正是對異性好奇的年齡。王家嫂嫂的出現,成功的填補了我心裡的某些空白,例如那大v領,例如那若隱若現的。。。。。。!
“嗯哼!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師父輕咳了一聲,隨後將身子插到我和王家嫂嫂之間。又將我的手使勁從人手上掰開,這才文縐縐的在那裡問候起來。我看著師父臉上那種故作正經的神態,忽然嘴角抹過一絲笑意。
多少年了?三年還是五年,自打從茅山鎮出去之後,他臉上就很少有這種輕鬆愜意,隨心所欲的神情了。旁人不知道師父的脾性看不出來他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我可是他教導了20多年的徒弟,我能看不出來?以前那個不修邊幅,萬事順其自然的師父,如今是又回來了。而我,打心裡也是感覺到了一絲輕鬆。幾年了,踏入塵世之後,我的遭遇讓我的心情再也沒有如同今日這般放鬆過。
“茅道長還不是一樣?倒是喵喵道長,如今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王家嫂嫂抬手輕掠了掠耳旁的散發,看著我們很是親熱的說道。我趁著她和師父說話的時間,看了看她身後的鋪子。鋪子裡已經不再單調的賣豆腐了和豆腐腦兒了,如今還增加了豆漿,豆乾之類的商品。鋪子不大,鎮子也不大,這裡的人流量和購買力,足夠王家嫂嫂生活了吧?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對了茅道長,你不在的時候,我隔幾天就去幫你打掃打掃屋子。你門前那鎖,我給換了,這是鑰匙!這回回來,還走麼?”王家嫂嫂見我打量她的鋪子,連忙轉身從裡面拿了兩杯熱乎的豆漿來塞進我和師父的手裡,隨後從身上的挎包裡摸出幾把鑰匙來對師父說道。
“王家嫂子,貧道多謝!”師父聽見人家這些年一直在幫自己照看著房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激動來,一抬手一低頭鄭重的來了一個稽首道。這回我知道,師父是真正經了。
“謝什麼呀謝,咱們倆家緊挨著的。你不在家,難道我看著你家房子破敗下來?再說了,當年你和喵喵道長還幫過我大忙呢!”王家嫂嫂從鋪子裡搬出一條長凳,讓我和師父坐下後說道。師父見家中時常有人灑掃看顧,也就不急著回家了。一撩道袍下襬,施施然坐了下去。
“那個,怎麼沒見你當家的?這鋪子就你一個人操持著?”師父坐定之後,用吸管捅破了手裡豆漿的包裝吸了兩口問道。王家嫂嫂夫家姓王,鎮子裡的鄉親們大多習慣了這麼叫她,本身的姓名慢慢的反而沒多少人知道了。師父看了看鋪子,沒見著王家那位在家橫,出外慫的男人,這才有此一問。
“什麼當家的呀茅道長!哎,不瞞你們說。你們走後第二年,我就和他離了。”王家嫂嫂有些不好意思的在那裡說道。茅山鎮不比外頭的那些個城市,離婚和拉屎似的脫褲子功夫就辦。在這裡,離婚這種事情還是覺得不太光彩,羞於啟齒的。尤其是離婚的女人,被人揹後說三道四的情況屢見不鮮。可想而知,這幾年王家嫂嫂的日子,過得並不會如意。坐了這麼半天,看她鋪子裡的生意就看得出來。除了兩個大爺蹭過來買了豆漿之外,再無他人前來光顧。
“依你家那位的性子,離了也好!”我將喝空的豆漿杯扔進鋪子旁邊的垃圾桶裡說了一句。王家嫂嫂的男人,我雖然沒有和他深交過,但是看那德行也知道他的為人是什麼樣了。典型的就是那種吃嘛嘛不剩,幹嘛嘛不成的主。在外不如意了,回到家就揍老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有種你在外頭將讓你不如意的那貨揍一頓?回家拿老婆出氣算怎麼回事。
“胡言亂語!”師父衝我腦袋敲了個爆慄,隨後輕聲呵斥了一句。在他看來,一個女人半途離婚本就不幸,我這話說得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一般。
“茅道長,你這習慣還是沒改。喵喵道長這些年,可沒少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