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和匠人回來才好。好好地瞭解了這京中的時尚走勢。即便是日後真開了這衣裳首飾店,也能夠是招得來客。
“是。”趙武雖然不太懂如今這朝局,可也是景嫻既然已經是如此吩咐了,便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自然也是妥帖應下。
“嗯。”景嫻很是滿意趙武的態度,又是將頭轉向了芙蕖,“這些日子,你也就多多留意一些繡活好的繡娘,以及是會做首飾的匠人,這手藝好不好倒是在其次,人可是要懂得本分才行,找著了,先教教他們規矩。”
“小姐,芙蕖記下了。”芙蕖重重地點了點頭。
“京中事情繁雜,店中的小二的身份來源自然也是重中之重,開業之初,挑選人必定要仔細精當。如若是不滿意,招不滿人,不如就買了一些人來,好好調教。”
“具體的手段和招式,無需我說,你們也都是知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後廚歷來都是酒樓的險惡之地,務必要挑選了可信之人。”
“二十日後,尋個好日子也就是開張了吧,若是出了事,拿著名帖到楚相府和琛王府尋茯苓便是了。”
又交代了好些事情,三人這才是緩步下了樓。這倒也不是她多事,只是這到了京中來,自然也是不比在[桃源縣]的時候自由,今日,她雖然是以這理由出府,可日後焉知如何?再者,若是叫人知道了這[客留居]與她有關,想必也是一場風波。
景嫻凝思了片刻,也就是吩咐道,“趙武從今日起也就是京中[客留居]分店的掌櫃,芙蕖暫且在旁協助。”
“這些日子,你們也好好看看,這底下是否還是有可造之材,若是有,便也是提了幾個管事上來,分管這幾份產業。”
“是。”趙武和芙蕖都是沉穩地點頭,心中自然也是明白了景嫻這樣做是在給他們放權了,胸中感念,日後必定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景嫻則是失笑,看著這兩自己個屬下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又瞅了瞅這雖然已經是擺上了桌椅,卻依舊還是顯得有些空蕩蕩地酒樓,心中則是感念良多。
事情大體已經是解決了,想到了這外頭所傳來的各種的關於景嫻的風言風語,芙蕖的眸子不禁也是閃過了幾分憂思,和趙武先是對視了一眼,才是緩步上前,卻也是欲言又止。
自己的主子受人如此侮辱,她雖然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可是心中自然地也是有丘壑的,斷然不會容忍人至此。至少,也是要想法子將這黑心肝的侮辱人名聲的東西給先滅了去。
可還沒開口,也就是被景嫻給揮手示意攔住了。
雖然主僕相處時間沒有太久,可景嫻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出了這小丫頭的心思。心中不可謂是不感動的,對這個小丫頭的越矩,面上也並無不悅,反而還是有淡淡地溫和,“此事,我自有思量,你們也不必多生事端。”
芙蕖面上閃過了一陣遲疑,可是景嫻的話已至此,其中隱含著的自然是有小姐自己的思量。這也才是地放心了下來,安然站立在了一旁。
門外忽然間也是傳來了一陣的混亂,莫名的嘈雜地聲音匯聚成了一起,隱隱的似乎還是有秋荷,秋霜姐妹花帶些尖利的聲音。
如此的變故,景嫻自然也是聽在了耳中的,不知是怎麼的,心下一沉,面色倏然一邊,便是大步向著外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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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好在秋荷和秋霜的陪同下,一起去了看好來的店面面前的街市上,遊玩。
一出了這店門,蕭錦好也就是如同是才出了籠子的小鳥一般,心情乍爽,眼瞳裡倏然也就是明亮了起來。
這些繁鬧而喧囂的街市,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是各種的走街串巷的匠人,在她的眼裡,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可親可敬,那麼的陌生而又是莫名的熟悉。
年幼的時候,出宮對她其實並不陌生。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總以為自己身份貴重。哥哥也是由著她,去哪兒也多會是帶著她。可是六年前的,一切在那麼猝不及防間的,都變了。
過去的六年,她就好像是一尾被蓄養在了深牆大院裡的魚,每日裡都看著這如此的厚重的宮牆,望而生畏,心生懼怕。自從是兄長出事,母后病重,那一瞬間的,她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天塌了。
她以為自己再度的出宮之日就會是在了出嫁之時,只是沒有想到了,會在了這樣的一個日子,在了這樣的街道上,還有這樣的人陪著。這些曾經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可是如今卻也是離她如此之近。
莫名的,眼眶上也便是有了幾分的溼潤。這樣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