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如煙依舊那麼漂亮,那麼美麗,一臉幸福的被頭髮花白、面色雞皮四起的癟癟老者簫冰倚摟著,那神情,如煙多麼的幸福。
簫忘僅僅追到的是這一張畫。
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望著那張畫,簫忘痴痴的看著,整個人忽然跪了下來,抱著那幅畫,淚流滿面,口中吶吶說著別人聽不懂的含糊話語。
不遠處,蒼雲宗宗主和另一位將軍跪在那裡,也是淚流滿面。
看著這二人,夏侯瑾軒深吸口氣,簫冰倚的兩個義弟。原來兩個義弟沒有忘記他們的聖上,那玄霄呢?陳道呢?
林坤是完完全全忘了自己,那陳道和玄霄呢?他們又是如何?
千幽公主眼睛有些溼潤了,看著如煙消失的地方,微微有些哽咽的說道:“如煙她為什麼要走?都等了千年了,都見面了,她為什麼要走?”
看看千幽公主,夏侯瑾軒抓著千幽公主的手,小聲的說道:“這份痴情,已經讓如煙煎熬了千年,她太累了,這些天你我不是天天聽她說累嗎?”
“如煙早就知道簫冰倚會再娶妻?”千幽公主瞪大眼睛看向夏侯瑾軒。
“知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千年時間,每日看著那盞還亮著的長明燈,如煙的心也是在千年裡,每日被碾碎一次,再碾碎一次,再碾碎一次,千年時間,如煙很累了。她剛才也說了,千年守候,只是為了再看簫冰倚一眼,她知道千年以後,簫冰倚已經不是以前的簫冰倚了,最少不會像千年前彼此之間能夠為了對方共赴黃泉,最少現在的簫忘不會了。如煙也就走了,帶著一份解脫。她走了。”夏侯瑾軒柔聲的說道。
“我不懂!”千幽公主雙眼泛紅的搖頭道。
好似不願接受夏侯瑾軒這個理論一般。
看看遠處抱著一張畫像哭泣的簫忘,夏侯瑾軒深吸口氣,先前,夏侯瑾軒也不懂,只是之前在大殿之中,如煙將‘十殿’送於夏侯瑾軒,說她不需要了的時候,夏侯瑾軒才明白,如煙之前就想明白了一切,想清楚了一切,也知道見到簫冰倚會是什麼場景,也決定見過就帶著碎如粉末的心離開這個世間。
兩軍對峙,大都督簫忘忽然在遠處忘情哭泣。所有人都第一次見到大都督這樣,從來沒有過,沒有見過大都督這樣。就是鉅鹿王此刻,也是忽然間有種時空錯亂的感受,很不真實,非常不真實。
恨恨的看看簫忘,又恨恨的看看夏侯瑾軒,鉅鹿王最後看向與自己對峙的大光五十萬大軍,還有從更遠處聚集而來的大軍。
“我們走!”鉅鹿王帶著一絲不甘,強烈的不甘下了一個最終的命令。
這一聲令下,就宣告他兩個半月的執著,兩個半月的努力就此付水東流,在鉅鹿王身上,將永遠留下那一份的敗筆!
鉅鹿王走了,夏侯瑾軒也就此暗籲口氣,兩個多月的追捕,就此結束了!只是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就是大光帝朝更多的軍隊了。
那一邊,簫忘已經不再哭泣,而是如抱重寶的抱著那張畫像,眼睛有些痴迷,右手輕輕的撫向如煙的畫像,輕輕的摸著,輕輕的摸著。
這時,從眾軍之中,飛過來一個男子,秋水的大弟子,是秋水的大弟子通知了簫忘,而蒼雲宗宗主派去的兩個師弟,並沒有找到簫忘大軍。
夏侯瑾軒帶著千幽公主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但下一刻,大量將領攔在了前面。
夏侯瑾軒往東,他們就攔在東面,夏侯瑾軒往西,他們就攔在西面,就是不讓夏侯瑾軒和千幽公主走,好似要等大都督簫忘處理一般。
“讓他們走!讓他們走!”簫忘抱著那幅畫,盯著如煙畫像,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眾將應道。
但是,此刻的夏侯瑾軒,卻不走了。
夏侯瑾軒得寸進尺的走到簫秋水大弟子那裡。
看著夏侯瑾軒和千幽公主,簫秋水和他的大弟子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他怎麼不走了?
夏侯瑾軒走到蕭秋水和他大弟子面前,輕輕攤開手。
就這麼將手掌伸出。
看著二人。
蕭秋水古怪的看看夏侯瑾軒,這人還真是得寸進尺。蕭秋水看看宗主和另一個跪在那裡的將軍,又看看在那邊獨自神傷的爺爺簫忘。
最後,蕭秋水給了他大弟子一個眼神。
他的大弟子只能帶著一絲不願,翻手間取出夏侯瑾軒的那個旗陣‘障霧遮神陣’遞了出去。
收起旗陣,夏侯瑾軒御刀,帶著千幽公主輕輕飛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