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宇、夏侯社、夏侯政,我還有三個弟弟!”禪心一陣感慨說道。
“大哥,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我們和大哥是兄弟,和夏侯瑾軒是結拜兄弟。能同甘,自然能共患難,患難見真情,患難見真心,不管如何,我們是兄弟。”肥胖的男子馬上開口說道。
“誠如夏侯宇所說,能在這最後,還有著父親,還有著你們,對我夏侯社來說就足夠了。”中年男子點點頭道。
最後,那個二十歲,最年輕的夏侯政卻是一臉嚴肅道:“當年,我六歲,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我知道在我生父死後,母親被家奴霸佔,不堪其辱,撞牆而死,甚至被暴屍荒野,而我則被昔日家奴欺壓毒打之時,是夏侯瑾軒救了我,夏侯瑾軒一怒,追殺惡奴千里,擒來惡奴給我,又將母親和生父合葬。那一刻起,我這條命就是夏侯瑾軒的了。生是夏侯府的人,死是夏侯府的鬼。”
夏侯政沒有講對夏侯瑾軒感情多麼多麼的深,但,就這平淡的回憶,卻最有說服力一般。
讓禪心不禁的點點頭。
“你們先回去歇息吧,大軍不攻城,就不用太擔心,一切等夏侯瑾軒甦醒,我們再從長計議。”禪心開口說道。
“嗯”三人點點頭。紛紛走了出去。
隨著三個弟弟離開,禪心雙目一凝。
雖然沒有夏侯瑾軒那麼精明,但禪心敏銳的分析之中,還是能感覺到有人撒謊。
晚上,宣城之中,驟然射入大量的羽箭,羽箭漫無目的,射向四面八方。
倚蘭廳,燈火通明,禪心手中抓著一張布條,旁邊桌上,就是一根羽箭。
布條上寫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城夏侯瑾軒,藐視朝廷,擁兵自立,守城為王,多次勸教,屢教不改,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君將不君,惡賊夏侯瑾軒,霍亂朝綱,惡滿天下,天下人人得而誅之。遂朕率八十萬大軍,御駕親征,誅滅夏侯賊,還天下一片清明,然宣城百姓,乃大昆國民,朕恐兵戎之間,生靈塗炭。圍而不攻,容百姓出城,生死之間,刀光劍影,八十萬沙場將士共入宣城,宣城之地,無論人畜,甚至建築,將不復存在,大戰起前,出城者,一切損失,朝廷當價返還,若有取下夏侯瑾軒首級者,賞萬金,封萬戶侯。大戰一起,若有不出城者,當為夏侯瑾軒同黨,以叛國罪論處。”
看著這射入城中的箭書,禪心一陣冷笑:“好,好,好文筆。”
“大哥”
大廳之外,英蘭馬上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一絲焦急,一絲慶幸的神情。
“怎麼樣?”禪心放下手頭惑民箭書道。
“不錯,和我們猜的一樣,眾管家之間,果然有內奸,那個夏侯金,出城之時,盡顯高調,好似要讓全城百姓都知曉,就是他這個夏侯府義弟也對夏侯府失望,出城投降了一樣,到了城門口,我將他留了下來,帶回夏侯府,剛才審問了一番。”英蘭說道,眼中閃著一絲驚奇。
“審問的如何?”禪心開口問道。
“我審問,當然沒有問題,想不到,想不到這個夏侯金,居然是錢家的一個嫡子,錢家還真是捨得,在夏侯金四歲之時,錢家就有了謀劃夏侯府的打算,派出這個嫡子來霍亂夏侯府,只是哥哥的家權安排非常特殊,才一直隱忍到現在。”英蘭感嘆道。
聽到英蘭所說,禪心點點頭,也能解釋為何夏侯金之前那麼吵鬧。
“還有。”英蘭忽然皺皺眉頭道。
“還有什麼?”禪心疑惑道。
“據他交代,夏侯宇乃是趙家嫡子,和他一樣,也是有預謀的混入夏侯府。”英蘭說道。
聽到英蘭所說,禪心輕輕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沉默了一會。
這夏侯宇難道還要隱忍到最後?
“管家,將夏侯宇、夏侯社和夏侯政叫來。”禪心放下茶杯,怒聲道。
“是”門外一個管家應道。
“等等”禪心忽然喝主管家。
來回的在大廳之中踱著步子。
想了一會,禪心說道:“不用通知他們了,你找到他們三人的親近下人,將英蘭抓住夏侯金的訊息透露出去,並且透露在眾少爺之中,還有類似之人。
而夏侯金,因為我之前答應下來的,所以也一併放出城去。
不要提及夏侯宇,只說眾少爺中,還要內奸,我正在全力偵查,有查出來,必定格殺。
不留後患。”
“是”管家馬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