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有種再說一遍?”脾氣火爆的穆雲子不甘示弱怒氣衝頂,搞得邊上的袁午直翻白眼。
“窩曰窩曰窩曰,老子說了怎麼著?草~”
“欺師滅祖的畜生!”這是通訊裡傳出的最後一句,緊接著便是一陣電磁雜音,之後再無動靜。
“喂~喂喂喂喂~~~臥槽!你特麼賠老子電話!”甭問,定是氣得穆雲子失去理智將通訊器給捏了,氣得安子差點下床,好在申屠急急趕來大喜過望才壓制衝動。
“你特麼真打算躺一輩子是吧?”
“申屠,交給你個任務,只要搞定,問什麼說什麼!”
“快拉倒吧你!老子才不上當。”
“我以師叔的名義立下字據,怎麼樣?”
“行!”申屠一拍大腿立馬答應,道:“說,什麼事?”
“現在出去給我做了姓穆的那個老混蛋。”
“……”眾人。
“小師叔,你真是病得不輕啊!”申屠再怎麼渾也幹不出這種事,言不由衷糊弄一句腳底抹油跑了。
“夫君!你就不能讓一步?”秀越跟著氣得不行,真是死性不改。
“我在穆雲劍宗一直再讓,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媽的~想讓我認他,做夢!”說罷一撩被子蒙著腦袋當起了鴕鳥。
一般情況而言,穆雲子定會殺氣瀰漫從天而降,於宅院內取安平首級如兜裡掏錢,結果等到天黑也沒什麼動靜;另一方面,唯一的高手上官晨又未出關,龍八斤和秀越兩人根本不敢離開左右,生怕安子被人摘了腦袋。
許是老天爺都看不慣安子不尊老愛幼的做派,今天的夜晚烏雲厚實,除了堂屋,外面可以說伸手不見六指,正是殺人滅口、清里門戶的絕佳機會,四大神獸與東南西北早已做好準備,二女亮著傢伙神色異常緊張,沒心沒肺的申屠不見蹤影。
苦熬到子時,兩個黑影從天而降,大搖大擺進得堂屋,一個面笑,一個翻著眼皮殺氣四溢,兩眼盯著包得跟個“春捲”似的安子。
“呼~~~~”一見來人,二人鬆了口氣。
“孫媳婦拜老祖宗!”秀越趕緊行禮,可緩一下。
“哼!孽畜何得何能娶此神嬰賢惠之女。”
“你們慢聊!”龍八斤起了看戲之心,收了長槍出屋坐於涼亭靜待大片上演;她這一走,一幫動物跟著全跑了。
至此,屋裡就剩下兩老頭和秀越及床上的“春捲。”
“孽徒,還不起身!”穆雲子低喝一聲。
“…”
“……”眾人。
天下敢在祖師爺面前如此明目張膽裝逼的估計僅安平一人耳。
“畜生!”怒不可待的穆雲子袖袍倒卷,只見橫在床上的“春捲”飛舞著就甩出一人來,好在穿著衣服。
“喲~~老穆!”穆雲子下手很輕,安子一個七百二十度旋轉加兩個托馬斯平穩著地,見著祖師宗佯裝大驚,嚴肅道:“星夜前來可是有重要訊息?”
“你小子可真能嘬啊!”申屠瞧著歎為觀止,這事連他都幹不出來,轉身也走了。
“呵呵~~老穆,你看你這親自跑一趟的不合適吧?有什麼事中午在電話裡說嘛!”
“哼!老夫是來清里門戶的,孽畜有什麼遺言儘管說來,給你十息!”
“什麼都能說?”
“說!”
安子想了想,神情莊重道:“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穆雲子。
“噗嗤~~”不至秀越,外面的胖妞跟著樂得不行。
“時辰到,逆徒受死!”穆雲子來真的,話音一落就要動手。
“慢著!”安子才不信他真敢殺他,急道:“我說你到底有事沒事?大半夜跑到這就為了嚇唬一個手無寸鐵的凡人?”
“真當老夫不敢殺你!”
“行,殺我可以,先把電話賠我!”
“嘩啦~”穆雲子隨手撒出一把零碎散落一地,道:“任你有顆七竅靈瓏心,今夜也難逃一死!”
穆雲子的話安子彷彿沒聽到,瞅著滿地的零碎擰緊了眉毛半天沒吱聲,戶外蟲聲悅耳、蟬叫輕吟,整個宅院靜得可怕。
“呵呵~~”良久,安子樂了,知得很冷,語氣帶著蔑視,道:“你想讓老直在墨氏安心修煉?”
“至少李直比你強,三百年不到的大乘,是我穆雲劍宗的逆天造化。”
“老直要是聽到這話能啐你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