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個至穿越以來僅存於傳統文化中且高尚的職業,從古到今一直盪滌在歷史的長河;依安平的理解,這個以殺戮為信仰單位的世界根本沒有蛋生的土壤,現在卻活生生如太陽一般普照著他那張懵逼二相,赤果果的被打臉,扯蛋得令人想懷孕,那句“臥槽”完全是發自肺腑的靈魂級吶喊。
“小施主,何為‘臥槽?’”高聳入霧的金色虛影佛陀問道。
“……”安子傻缺無言已懟。
“前輩!是在下先來的。”赤煉狂語氣淡定,擺事實講道理。
“阿彌陀佛,你慧根尚淺,不足以傳承沙彌,請回!”佛陀寶相莊嚴聲如洪鐘,響徹曠野。
聞聽此言,安子突然瞪眼,心驚道:“窩曰~這是看上爺了!想讓爺出家當和尚?不行,得嫁禍給赤煉狂,反正這廝情商基本為零,但在這之前先跑了再說!”
“塵陽!”
“呲~~~”塵陽劍應聲出匣飄浮眼前,安子一個閃身踏上劍體,頭也沒回溜之大吉。
“唵嘛呢叭咪吽~”
“嗵~~~~~~~~”
佛陀雙手大開大合佛光一閃,方遠數十萬裡空氣突然凝結一般,無論人畜、蝦蟹、跳蚤,連漫天飛舞的碎石沉屑都動彈不得,但思維還在。
沒飛出兩站路的安子頓生恐懼,他不想當和尚,腦海中罵番了赤煉狂那個大傻嗶,那壺不開挖那壺,挖出這麼大堆便便,早知如此還不如一槍乾死他,一了白了。
“小施主似乎不願意。”佛陀問道。
“賊禿,老子生是俗世人,死是俗世鬼。”安子機械式扭動脖子,什麼難聽罵什麼,就為落個壞印象。
“佛曰:世人愚蠢,造下無邊罪孽;小施主,放下心魔,入我沙門,可成萬世之軀。”
“喲~這麼牛逼?那你還找什麼傳承?”
“星辰不在,如魚去水,本座已殘存之體傳你大乘佛法,可渡無根無相之體。”
“無你妹的相!草~爺是自由人,地無界、天無法,爺愛怎麼著就怎麼著,老子就算離家出走也不當和尚。”
“和尚”二字出口,那參天佛體沉閉的雙眼竟然開啟,道:“和,星空歸一,從無到有,由生到死歸其本源;尚,純淨而高大,非大德大修之輩呼稱不得;小施主智慧非凡,悟性高絕,實乃蒼天之緣。”
安子吐了血,隨嘴一句便能玩兒出天大的花活,這廝比學霸還要學霸;再看赤煉狂,還是那般平靜;不急、不爭、不搶、不貪、不痴,若真論慧根,再適合不過。
“小施主,無需猶豫,佛門一脈為本座獨創,可成就開宗第一人。”
“佛爺!老話說佛渡有緣人,咱倆緣分未到。”安子決定實施第二作戰方案,勸道:“切看這位哥們,玉樹臨風、神武英姿,坐下更有血脈純正的九幽惡犬,乃獸中極品,為何棄美玉而找我這塊石頭?”
“阿彌陀佛!”佛陀金芒一閃高乎口號,道:“小施主心境無為,視參天造化如無物,我不如也!”
“呵呵~助人為快樂之本嘛!”安子配合著二笑。
“德性厚道實為罕有,本座自愧;但你一身涙氣,必是殺人如麻之輩,憑你耀塵練體實難作為,可否為本座解惑?”
“比丘殺人,意在以惡治惡,我亦效仿;至於實力,不表也罷!”
“比丘?”佛陀也有懵嗶的時候。
“咳~一位佛娘,總之很牛逼的那種。”安子滿口瞎掰。
“也罷!”佛陀似有放棄之意,道:“小施主可講一罈,說服本座改其心意?”
“這有何難!”編故事是安子的強項之一,隨口將唐僧收窺基大師的佛語道來:“唐國某年,東渡高僧玄藏法師至西域歸來,歷九九八十一難,耗時十五年,習得大乘佛法三藏,共五千零四百八十卷;為開盛世佛壇,渡世從脫苦海,日夜譯經,頗費,起收徒之心;一日路過勾欄,見一浪蕩公子,大乎吾之徒也;後知,此乃當朝宰相之子,當即請旨;子無奈,帶三車美酒、三車美女奉旨出家,後世人稱三車和尚;歸集一年後成就一代高僧,法號:窺基。”
“阿彌陀佛!”佛陀瞭然,雖未懂其細節,但故事總聽得明白,道:“佛緣,發乎其心,止於其意,謝小施主教誨。”
“o謝!”安子得了意,可以說五千年的中華文明救了他。
於是,巨大虛影佛陀轉面問咧呆呆的赤煉狂:“痴兒,本座苦候佛緣,耗盡燈油,今有一問。”
“前輩很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