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得到這句無法接受的回答，楚南不顧眼前這位存在是掌控死亡的神靈，一手抓住死神加布里爾的衣領，大聲叱喝：“你不是死神嗎！掌管死亡的死神！為什麼你不能復活老爺爺！”

曾經，楚南用來激勵身邊人，說總有一天要抓著眾神的衣領去問為什麼。

這一幕來得這麼早，卻是楚南最預料不到的情況。

“來自地球的人類！我原諒你的冒犯，我再告訴你一次，神主死了！我們眾神大陸被唯一稱為帝神的冥王哈迪斯，冥界的共主，死了！他神魂俱滅，永遠不可能再復活了！留在鎮魂石內的，是他神魂的力量！只有力量而已！”

“不！不可能！他是神！你也是神！你們一個個都是神，你們搞出了這一切，為什麼你們比我都死得快！憑什麼！”

楚南這一刻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他一直撐著，從見到衣卒爾開始，哈迪斯親口承認身份，神只大戰，哈迪斯......不，是老爺爺的道別。

一個與他認識很久，從頭到尾都保持和藹在不計報酬幫助他的老人！

以前所有探查到的蛛絲馬跡，與現狀的衝突。

楚南無法接受現在所有的一切，他像是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癱倒在地上。

他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嘴裡不停唸叨著“為什麼”。

死神加布里爾就這麼靜靜看著，一直到楚南哭得沒有了眼淚，沒有了力氣。

楚南的右手手掌，那個小型魔法陣發出了一陣藍光，攝入死神加布里爾眼眶的深灰色火焰之中。

“神主......”

死神加布里爾的眼眶在往下掉落火焰。

有誰見過死神的哭泣麼？

“人類，站起來，哈迪斯原本想要死在永夜，他盼了這麼久，現在，他毫無顧忌地選擇死去，是因為他知道你，知道你們地球的玩家，可以擔負起這一切！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