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哦,那我們倒要聽聽你的高見。”
秦松沐充滿激情地講道:“當這位可敬又可憐的父親走到生命的末途時,唯一的奢望就是在他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上時,身邊能圍著自己的兒女親人們,能夠由親人的關注眼神送他走完人生。可是,當他真到了這一時刻時,你們都在哪?當獲悉他已經去世時,誰為他哭過一滴眼淚?當然,你們會說,當時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為他討回公道,也就是討要他的遺產上了。但你們知道嗎?這位老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是得到了這位叫莉莉的小病友的照顧。當他喝到人間最後一口水時,就是莉莉親手喂他喝的,並讓感受到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甘甜的一口水。也是莉莉因為可憐他,向他投去了親人般的關切眼神。你們的老爹在這樣的情況下,希望用自己的錢去幫這位臨終送別自己的小病友,這難道有錯嗎?就在剛才,又是莉莉跪在老人的床前,為老人流下了殤別的淚水。這可能是老人去世這幾個小時裡,第一個為他流淚的人。她難道沒有資格獲得這筆錢嗎?”
秦松沐這番話讓包括那三個老人兒女在內的所有的家屬們汗顏。他們當中的人就算想做做樣子哭喊幾聲,都已經來不及了。
那位幹部臉色的肌肉抽搐了半天,才顫顫巍巍地問道:“你說夠了沒有?難道我們拿回屬於自己的財產,就讓你的心裡如此不平衡嗎?”
“你說對了,我的心裡是不平衡。不過,在現場的所有人當中,除了你們家屬之外,誰的心裡會平衡?”
“我們不平衡!”
“你們拿的是昧心錢!”
“你們還有臉要這筆錢嗎?”
··················
現場是人除了那些家屬之外,幾乎是人神共憤了,對包括老人那三位女兒之內的家屬們,是一片討伐之聲。
長子和那個女子見此情景,都感到無地自容。
倒是那位幹部經過一陣羞愧之後,又讓自己的臉皮重新厚了起來,隨即爆發一陣冷笑:“秦主任呀,你剛才囉嗦了這麼多,不就是要發動那些圍觀者,逼我們放棄繼承權嗎?”
“我不是要逼你,只是把要把一些真相講出來。我要向在場的大家說明一個道理。你們的老爹根本就是把這筆錢捐贈給送走他的小莉莉,而決不是留給你們的。因為他對你們每一個人都做到了仁至義盡,根本不需要留錢給你們了。”
“哼,這可就由不得你了。我們畢竟跟我們的老爹有血緣關係,有絕對的繼承權。”
秦松沐對他怒目而視:“當所謂的血緣完全不顧及親情時,那他還有資格去談繼承嗎?”
那位幹部為了那筆財產,已經豁出自己的厚顏無恥了:“你還是留著這個道理去跟別人講吧。我們今天無論如何要拿回屬於我們錢。否則,我們的老爹就要在這裡過夜了。”
段莉莉這時朗聲道:“我沒說不給您。您過來拿吧。”
她的身子因為被秦松沐控制著,無法再靠近幹部了,就站在原地把那張銀行卡向身前一舉。
幹部貪婪的目光盯了一眼段莉莉小手裡的銀行卡,又打量一眼旁邊身如鐵塔一樣的秦松沐,不禁遲疑了起來。
秦松沐向他射出炯炯的目光:“你可以過來拿卡。但你如果還有一點良知的話,那隻接卡的手應該無比的顫抖!”
幹部在眾目睽睽之下,稍顯糾結了一下,終於把心一橫,一步步邁向了正瞪著大眼睛向自己凜視的小女孩。
不過,他雖然想表現為淡定甚至是理直氣壯,但當他的大手剛要觸及段莉莉手裡的那張卡時,就不由自主地發抖起來了···
他想控制,但那隻胳膊就像是受到神靈支配一樣,徹底不聽他的擺佈了。
段莉莉則顯得那麼的從容,並沒有感覺到人家拿走的是為自己救命的錢,彷彿就去還給人家一樣對自己無足輕重的東西一樣。當她看到對方的大手遲遲無法握住自己手裡的卡,便主動把那張卡塞到了對方的顫抖的手心。
“,這是卡的密碼。”
段莉莉在把銀行卡塞在對方的手裡同時,嘴裡也吐出銀行卡的密碼。
秦松沐見狀,不由心裡一沉,但表情顯得很平靜,當看到莉莉媽就像丟了魂一樣,呆立在自己這邊的方陣中,已經管不上女兒了,便要俯身親自去抱段莉莉。
不料,段莉莉突然抬頭問他:“秦叔叔,我可以再跟爺爺說幾句話嗎?”
秦松沐心裡一酸,隨即點點頭。
段莉莉這時走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