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你把它擺出來吧。”
秦松沐趕緊講道:“我當時對麻醉師丁醫生說,這臺手術大概需要四個小時。請你們想想看,我既然做出這樣的交待了,還有可能再去參加什麼生日宴會嗎?”
不料,另一名調查組成員表態了:“我們已經逐一對當時參加手術的所有醫護人員進行了詢問。他們對你當時失常,以及心不在焉都是眾口一詞。包括丁醫生在內,都說你要急於從手術中脫身,才對那例手術做出了草率處理。所以說,你不要判斷我們是誠心跟你過不去。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是不會對你這樣有影響的醫生做出這樣的決定。”
秦松沐驚愕了半晌,才喃喃道:“誣陷···這全是誣陷···你們這是要置於我死地呀···”
廖院長露出了一副不耐煩的神色:“隨你怎麼想吧,我們已經做完了該做的事情,現在請你去腦科病區拿走你的個人物品,就可以離開我們的醫院了。”
廖院長和調查組的成員不等秦松沐再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相繼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僅剩下了呆若木雞且精神失落的秦松沐了。在他剛剛失去婚姻不久,又承受了失去事業的打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悲慘的莫過於這樣的雙重打擊。
他幾乎快崩潰了···
對於任何硬漢,也未必能承受得起這樣雪上加霜的沉重打擊。難道他真要崩潰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他邁著一雙灌鉛的腿,出現在了醫院外面的街道旁,讓微風吹拂自己混沌的頭腦,讓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車流洗滌自己的汙濁思緒。在他精神世界最艱難的時刻,沒有人能夠安撫他,如果要想徹底擺脫這樣的陰霾,就要全靠他自己。
不!自己決不能被他們打趴下,必須要戰鬥!!
他的腦海裡產生這樣的信念時,終於讓他的萎靡的精神重新振作了起來,於是邁步走向了自己的汽車——
當他啟動汽車時,第一個念頭就是上告。可是他心裡明白,醫院的直接上級單位就是市衛生局。如今劉合在那裡一手遮天,自己還能幻想那裡能為自己伸張正義嗎?
他思忖了良久,才決定放下自己的男人尊嚴,卻懇求一個女人,一個對自己心存顧慮的實權女人,那就是陳麗娟副市長。
當他再次來到陳麗娟的家裡時,又逢中午。
“松沐,你怎麼又來了?”陳麗娟又繫著圍裙迎著他質問。
秦松沐眼睛泛紅地盯了她下身的圍裙,然後反問:“我跟月婷離婚了,你知道嗎?”
陳麗娟茫然搖搖頭,並驚問道:“難道你就因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秦松沐苦笑道:“她跟老李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暫且放在一邊。但她已經跟劉合打成一片了。我就在為老李手術的當天晚上,回家後親歷他倆的奸@情。”
陳麗娟驚愕道:“劉合?你說得是衛生局的劉副局長嗎?”
秦松沐恨恨地點點頭:“就是他!我那天晚上當場痛打了他。他為了報復,就左右了醫院調查組的調查,甚至唆使潘月婷做偽證。如今,醫院已經把我開除了。”
“你···你說什麼?”陳麗娟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他們就拿我那次手術失敗做藉口,對我進行了毫無根據的誣陷,已經把我開除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陳麗娟怔怔地打量他很久,才試探問道:“你過來找我,不會認為我暗中授意吧?”
秦松沐淡淡地搖搖頭:“我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而是請你幫忙的。所以,我不會認為你能做出那種事。”
陳麗娟眨動一下杏眼,然後用手一指沙發:“請你坐下談吧。”
秦松沐早已經感覺自己雙腿的沉重了,一聽陳麗娟的讓座,就走過去,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
陳麗娟剛想陪坐在一旁,不料被秦松沐一擺手:“你先去做飯吧。我今天要在你家裡喝酒。”
陳麗娟眨了眨詫異的眼神,隨即讀懂了他此時的心情,便一言不發地轉身去了廚房。
當天的午餐桌上,陳麗娟和秦松沐對面坐在了一起,在他倆的面前,果然擺上了一瓶還沒開啟的白酒。
陳麗娟用手一指白酒瓶:“你不是想在我家大醉一場嗎?那我就陪你一醉方休。”
秦松沐望了一眼風姿卓綽的陳麗娟,內心由悽苦轉變成了一種不安。
“東東呢?”
秦松沐這時才想到她家的兒子,不禁問道。
“在醫院陪他爸爸呢。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