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沐皺了皺眉頭:“她的情況可疑。我必須去當時收治她的市二院瞭解具體的情況。”
“那你今天還能回來嗎?”
“現在距離下班時間還早,我想會回來的。”
“哦,假如你不回來,我就直接打車去回家。”
“家?你有家嗎?”
“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嗎?我可不敢今晚再住這裡了。”
秦松沐的眉頭就像擰成麻花一樣了,可不方便在開車的時候,跟方曉婉講太多的話,只好撂下一句:“等我回來再說。”
“喂,你什麼時候回來?”
可是,方曉婉並沒有得到回答,手機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她一愣,便知道對方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了。
老者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不由問道:“閨女,你在跟誰打電話?”
方曉婉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事講出去,便敷衍一聲:“我的同事。他剛才出去辦事。”
“哦,那你今晚還不住宿舍嗎?”
方曉婉一驚,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急,竟然忘記了自己還置身於馮伯伯的病房,於是掩飾:“我最近老做惡夢,不敢一個人住宿舍了。”
“那個同事是女的嗎?”
“哦,她是我的閨蜜。”
“她還沒有結婚嗎?”
“她結婚了,正好老公出差,家裡沒有其他的男人。”
老者點點頭:“那就好。”
方曉婉應付完了老者,秀眉依舊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方大夫···您快看我的老爸···他···”老者同病室的患者的家屬突然失聲叫了起來。
方曉婉的沉思頓時被打斷了,當即花容失色地奔了過去——
老者也擦了擦嘴巴,跟著過去檢視自己的同室病友。
那位患者也是一個六十多歲的患者,這時候已經無法呼吸了,本來蒼白的臉突然憋得通紅,這口氣馬上就要斷了。
方曉婉有些慌了,雖然知道這位患者的情況已經達到一定的程度了,恐怕及時這幾天的事,但卻沒有料到會在這一時刻出事,立即失聲吩咐患者家屬:“你快叫我的同事們都過來。”
可是患者家屬只顧對患者哭喊,就怕自己一離開,就趕不上患者嚥氣的那一刻。
老者見狀,便主動走出去,去通知三病區的其他醫護人員。
可是,午休的時間還沒有結束,醫生辦公室裡只有一位值班醫生。他聞訊後立即帶領幾名護士帶著一些急救裝置,飛奔到那間病房是馳援方曉婉···
經過一番的搶救···
一切都是徒勞的!
伴隨患者家屬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方曉婉的身體也幾乎虛脫了,感覺整個病房都在炫動著。老者就在她的身邊,立即吩咐兩名護士:“你倆快扶住我的閨女。”
護士們一看方曉婉的情況不對,立即上前扶住了她,並試圖把她架出病房。因為現在的病房已經亂套了,那名患者一邊哭嚎,一邊打電話通知其他的家屬過來。
方曉婉的神智還算清醒,一邊交待那位值班醫生處理好善後的事情,一邊吩咐老者:“馮伯伯您也出來迴避一下吧。”
老者淡然地搖頭:“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了,經歷八名病友從我的眼前離開了,已經習慣這一切了。”
方曉婉心裡一片黯然,此時很想能把靠在秦松沐的懷裡,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再說秦松沐開車趕到市二院時,已經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了。他曾經來過市二院,當時是過來傳授經驗的。但當時去的是腦科,如今他要去燒傷科病房,所以經過打聽之後,才到達了那個病區的醫生辦公室。
裡面的一位醫生居然認識秦松沐,不由詫異道:“您不是一院的秦主任嗎?”
秦松沐一看這裡有認識自己的人,立即含笑點頭:“是的,我是來見一見當初為王雅芹診治的大夫。”
“王雅芹?您是說去年那位捨己救人的女英雄嗎?”
秦松沐點點頭:“正是。”
“可她在我們病區治療了小半年,早已經轉移到了腫瘤中心的康復病區了。”
“這我知道。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跟當時治療王雅芹患者的主治醫大夫談一談關於那位患者的情況。”
那名醫生思索了一會,然後講道:“當時是我們的張主任,我帶您去她的辦公室找他吧?”
秦松沐立即點頭:“那真是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