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其中最小的年齡恐怕也到四十了,真是清一色的大媽隊伍。
李邵成這時又操起了大嗓門:“請秦主任給大家訓話吧。”
秦松沐用不滿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表示:“訓話是談不上。但我發現咱們這裡有些現象不正常,就想嘮叨一下。”
表情一直爽朗的李邵成頓時陰沉下來了。
秦松沐這時對他們質疑:“咱們分病區的患者都是沒有意識的,在沒有家屬陪床的情況下,就可以讓外人任意出入他們的病房嗎?”
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是一怔,幾乎同時講道:“哪有外人呀?”
秦松沐立即駁斥:“我剛才親眼看到107病房闖入了外來者。他們從外面到病房,真可謂的暢通無阻。”
李邵成一聽,頓時苦笑道:“他倆可是患者的家屬啊,怎麼能算外人呢?”
秦松沐冷冷地駁斥:“假如他倆不是患者的家屬,或者走錯房間了呢?”
“這···他倆走錯房間又能怎樣,又不會對患者做什麼。至於外人嘛。那就更不可能進來了。誰不清楚這裡的情況呀。”
“就是,就算是小偷,也沒有必要去那些患者的房間呀。”其中一名中年女護士附和道。
秦松沐冷然地質問:“難道這些理由就是你們鬆懈的理由嗎?”
李邵成辯解道:“可是我們分病區的醫護力量嚴重不足,這是客觀現實呀。”
秦松沐不以為然,而是繼續義正言辭:“這不是你們疏忽病房的理由。雖然那些患者沒有意識了,那他們還是有生命體徵的。我們醫院就必須為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
李邵成動了動嘴唇,但卻沒話辯解了。
秦松沐一看他們都鴉雀無聲了,於是就朗聲道:“我現在向您們提幾條建議——第一,要對那些沒有家屬陪護的患者進行二十四小時監護,決不能給外人可乘之機;第二,門區門口要設立值班人員,不許身份不明的人員擅自闖入;第三,如果有患者的家屬探望,必須經主管護士的批准,並且監控整個的過程。我講的這三條,要從現在開始。”
秦松沐的話音剛落,一個花白頭髮的女護士頓時跳了出來:“如果按照您的建議辦,那我們工作就沒法幹了!”
剛想開口的李邵成一看她發話了,就把自己的話嚥下去了。
秦松沐很平靜地面對她:“劉護士長(他雖然不熟悉對方,但憑藉她的胸牌得知她的姓名個職務)有什麼困難就儘管提。”
老護士當即指出質疑:“我們分病區總共只剩下八名護士了,而病房卻有35間,病床總共是66張,雖然說並沒有住滿患者,但他們生活起居都需要我們護士去做。我請問秦主任,我們還有精力去監護每個病房的患者嗎?還有人力分出來值班嗎?還有能力監控患者的家屬嗎?再說了,家屬們是來探望親人的,又不是探望犯人的。我們需要加派力量去監控人家嗎?”
大夥一聽護士長的話,都暗自叫好。她對秦松沐發起的一連串的質問,正是反映了大家的憂慮。他們於是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秦松沐的身上,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