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都有眼緣。當秦松沐提著那半瓶白酒離開飯店時,女服務員親自送他出來。
“先生···”
“姑娘別叫我‘先生’了,就稱呼我‘秦大夫’好了。”
“好的。那您也別稱呼我‘姑娘’或者‘丫頭’了,就叫我小芹吧。”
秦松沐點點頭:“小芹?好名字!”
小芹這時又關切道:“秦大夫您喝了那麼多酒,開車能行嗎?”
秦松沐用手一指飯店斜對過的醫院後門:“你看到了嗎?那裡就是我的目的地。”
本來笑吟吟的女服務員突然露出驚悚的目光。
秦松沐覺察到了,不由驚疑道:“你怎麼了?”
“您為什麼要走那扇門?”
“因為從那裡走,距離我工作的地方近呀。”
小芹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您的工作確實是被不怎麼好。”
秦松沐更加蹊蹺:“你這是怎麼了?”
女服務員毫不掩飾:“因為那扇門經常有殯儀車進出。有時候一天來好幾次呢。我們周邊的開店的老闆們都稱呼那是一扇地獄之門。我們因為距離太近,還打算搬家呢。”
女服務的話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把秦松沐從頭到腳都淋到了。他呆愣了好半天。
女服務員自知失言,感覺道歉:“不好意思,您別往心裡去。”
秦松沐木然搖搖頭,隨即一言不發地上車,並啟動了汽車——
他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那位漂亮的女孩。
當他開車靠近那扇‘地獄之門’時,便停下來,並鳴起了車喇叭。
把門的是一個老頭,還不認識秦松沐和他的車。當看到居然有一輛私家車在這個時候要進來,不由問道:“您是哪位?”
秦松沐並沒有下車,而是坐在駕駛室裡,懶洋洋地講道:“我是這裡的醫生。請您快開門。”
“哦,那我怎麼不認識您?”
秦松沐把頭探了出來:“我請問您,到底有多少醫生會從這扇門進出呢?”
看門老頭搖搖頭:“很少,只有康復病區的少數醫生偶爾從這裡走。”
“哼,既然您見不到多少醫生,就別自己的印象區分是不是醫生。我就在‘死亡病區’工作。你快開門吧。”
秦松沐首先對這扇門充滿了排斥,所以對看門人也充滿了不良的情緒,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看門老頭沒有介意,而是好奇打量著有些器宇不凡的秦松沐:“難道您是新來的秦主任嗎?”
秦松沐猝然一驚:“您怎麼知道的?”
“剛才小方過來問過您。”
“小方···您說的是方曉婉嗎?”
“是的,她好像很著急地找您,並過來問過我。我才知道康復病區終於換了主任。”
秦松沐唏噓不已,只好點點頭:“我就是新來的主任,請您快開門吧。”
看門的老頭得到證實後,不敢怠慢,趕緊回去,並按動電鈕,緩緩敞開了那扇門···
秦松沐啟動汽車,稍微一踩油門,就駕車緩緩駛入了大門。
這裡距離那棟老樓很近了。秦松沐駛入後,很快找好了停車地點,並把車熄火了。
當他走下汽車時,剛好面對這棟老樓的全景——
此時天完全黑下來了,而這棟四層建築,除了頂層的房間沒有亮燈,其它三層都是燈火輝煌。
已經有三層醉意的秦松沐仰望著自己的地盤,精神突然出現一絲的恍惚,夜幕的霧氣瀰漫在半空中,織成了一個陰森的網,把整個四層老樓罩在裡面。秦松沐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感覺整個大樓被妖氣吞噬一樣,模糊得不像白天那樣現實了,充滿了模糊個空幻的色彩,每一個亮燈的視窗都隱藏著它的玄虛,都守著它的秘密,令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驚恐。
當一陣陰冷的風吹來,不禁讓秦松沐打一個激戰,整個的頭皮都有些發乍。
這是怎麼回事?
秦松沐雖然主觀意識裡排除了有鬼的可能。但他的潛意識卻突然竄出來一種東西在作祟,那就是讓他呼吸壓抑,心跳加速,渾身的汗毛陣陣的戰慄。
嗷——
一聲驚悚的怪叫從樓裡傳出來。頓時讓秦松沐驚恐得面如土色,雙腿篩糠地顫抖起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是恐怖的,想拔腿離開這裡,可是,他的雙腿還屬於自己嗎?
他恐懼地畏縮著,周圍的一切彷彿要把他吞噬,把他裹入了無盡黑暗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