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來顯得一片茫然:“怎麼會是你?”
田濤在趙雙的幫助下,勉強地站了起來,當伸手擦拭一下嘴角的血跡後,衝王春來黯然一笑:“真的對不起···我打擾你們的生活了。”
他講完這句話,便甩開了趙雙的胳膊,再拿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皮包,帶一點蹣跚的腳步離開了。
此時,他們的第一道菜才剛端上來,田濤不僅留下了房產本和鑰匙,也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一個謎團。
“春來,你幹嘛對他這樣兇?”
趙雙無法追過去挽留田濤,只好含淚望著他的背影,同時向老公嗔怪著。
王春來此時依舊一頭霧水,並不理會趙雙的責怪,而是反問道:“難道他就是你的前男友嗎?”
趙雙點點頭:“嗯,可人家這次來並沒有惡意呀。你誤會人家了。”
王春來一副懊惱的樣子:“都怪我剛才太沖動了,並沒有看清他的臉,否則就不會傷害到他了。”
方曉婉這時詫異地問王春來:“你跟田濤很熟悉嗎?”
田濤點點頭:“他是我的一名患者。”
他的話就像一道驚雷一樣,瞬間雷到了方曉婉和趙雙。因為她倆知道,當一名患者雖然沒什麼,但當一名腫瘤醫生的患者,這意味的什麼。
趙雙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春來···他是什麼病···病多久了···”
“他三個月前被確診為腎癌,已經快到晚期了。估計活不長了。”
趙雙聞聽這個驚天噩耗,差一點沒背過氣去。
方曉婉頓時醒悟:“怪不得他會這樣,原來送你們這套房子,是他的臨終遺願呀。”
王春來莫名其妙:“房子···什麼房子?”
“小王你真是太沖動了!”方曉婉嗔怪道,“人家田濤要送雙兒一套房子,但雙兒死活不要,他倆剛才就是為了這串門鑰匙支把起來了。可你去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家···”
王春來這時注意道地板上躺著的一串門鑰匙,再看一看方桌上擺放的一個房產本,不由懊悔地垂下了頭。
趙雙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立即質問老公:“春來,你知道他這樣的病得多長時間了嗎?”
王春來可算是一位腫瘤的權威專家,當即思忖道:“雖然的幾個月前被確診,但估計發病在一年以上了。”
趙雙凝重的表情不由放鬆了一下:“如此說來,他在五年前還是健康的男人。”
不料,王春來斷然搖搖頭:“不可能。他是有病史的,在五年前因為患**癌而切除其中一個。”
趙雙和方曉婉又被這副猛料震撼了,驚愕片刻之後,趙雙不禁問道:“如果**被切除一個,還能結婚嗎?”
“可以結婚,不過,不能有夫妻生活了。”
“那他會有孩子嗎?”
“孩子?如果一個失去性生活的男人,會有自己的孩子嗎?”
趙雙瞬間就淚崩了,不由掩面抽泣:“騙子···他就是一個騙子···”
“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曉婉這時含淚解釋:“剛才田濤說他五年前因為愛上了別的女孩才跟雙兒分手的,並說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現在看來,他跟雙兒的分手是因為自己病。”
王春來也呆愣了半天,才感嘆道:“他也算是一條漢子,不想做連累雙兒的事情。”
方曉婉思忖道:“怪不得他當年中斷了對雙兒的幫扶,原來是自己的日子過得很苦了,已經沒有經濟能力了。所以才找藉口迴避雙兒。”
王春來搖搖頭:“他是病了,可不等於他經濟上不行呀。當初來我們醫院就診時,可是一個裝修公司的老闆身份呀。”
方曉婉一愣,隨即醒悟道:“對呀,如果他日子過得苦,怎麼能在海河買起一套全款的房子?”
趙雙這時搖搖頭:“我覺得這幾年過得太順了,就好像有神幫忙一樣。他既然很清楚我的情況,就說明一直在關注我呀。”
方曉婉愕然道:“你現在懷疑之後的學費和就業其實都是他暗中的幫助?”
趙雙兩眼泛紅,沒有回答方曉婉的提問,而是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了手機,並迅速撥通一個號碼——
“二嬸,我現在問您幾個問題。希望您能如實回答我。”當她等對方接通電話,便以一種質疑的口氣說道。
手機裡傳來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雙兒怎麼了?你想問啥呀?”
趙雙勉強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