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曉婉一聽他誇自己好看,俏臉頓時泛起了桃花,含笑地把小手伸向了對方:“您好。我也久仰您的大名了。”
劉騰剛用他那隻褶皺的老手跟方曉婉的白嫩的小手握住了一起,感覺非常細嫩,便又客套一句:“感謝曉婉大夫出來迎接我這老頭子。”
方曉婉嫣然一笑:“您太客氣了。我算是您的晚輩,出來恭迎您是應該的。您以後就叫我‘曉婉’吧。”
劉騰剛立即點點頭:“好的。我以後就叫你‘曉婉’。”
秦松沐看著他倆的寒暄,心裡有些不安。因為他清楚這位老刑偵專家眼睛可不揉沙子,萬一讓他看出曉婉對自己的情意,再向麗娟彙報該怎麼辦?
他有些後悔帶著方曉婉了,便趕緊打斷他倆的寒暄:“劉老,您趕緊往裡面請吧。”
劉騰剛在秦松沐和方曉婉的簇擁下,透過不長的院落,很快到達那棟老樓的樓門口。
劉騰剛不由停住了腳步,並詢問秦松沐:“你要帶我去哪?”
秦松沐含笑回答:“當然去我的辦公室裡喝茶呀。”
劉騰剛搖搖頭:“你們還是帶我去案發現場吧。我只有先了解那裡的情況,才能更好地聽取你們的介紹情況。”
秦松沐看出對方是一個雷厲風行的老頭,便只好點頭同意:“那好,我就帶您去案發的病房吧。”
秦松沐於是把他領進了一病區。
由於今天是週末,李邵成主治醫生和劉護士長都不在。值班的醫護人員一看秦松沐和方曉婉把一個陌生的老頭領到了107病房,都感覺很詫異,但除了迎合,並不敢質疑什麼。
秦松沐等把劉騰剛讓進107病房後,便藉故把值班的醫護人員打發走了。病房裡便只剩下了他和方曉婉以及劉騰剛三個人面對昏睡不醒的王雅芹了。
劉騰剛聽完秦松沐的一番講述之後,也好奇地湊到王雅芹的床頭,並撩起了她的長髮。
秦松沐知道他正在勘察王雅芹的傷疤,便和方曉婉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劉騰剛不愧是名刑偵專家,對鑑別傷疤很有一套,當即表示:“這個傷疤肯定是被鈍器留下的,決不可能是遭遇碰撞之後留下的。”
秦松沐眼睛一亮:“按照您的說法。她是遭遇過襲擊嗎?”
劉騰剛點點頭:“根據我的勘察結果,就是這樣的結論。”
方曉婉不禁瞪大了迷茫的眼睛:“到底是誰襲擊了她?”
劉騰剛思忖道:“根據那場公交車上的大火判斷,肯定是要跟她爭奪逃命通道的乘客。”
秦松沐心裡一動,隨即試探地詢問:“那您看應該是那位首先脫險的乘客,還是那些葬身火海的乘客?”
劉騰剛果斷地回答:“假如那個不速之客真是針對這位被害者來的,那肯定擔心她會突然醒過來,從而對她殺人滅口。不過,這樣的推斷還需要得到驗證。”
方曉婉頓時露出驚愕的目光:“難道真兇會是她的女婿陸浩宇不成?”
秦松沐當即回答:“我早就有這個判斷,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才請斷案高手過來幫忙。”
劉騰剛顯得很謹慎:“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能輕易下結論。也許襲擊她的人跟潛入病房對她不利的不速之客是兩回事。”
秦松沐眉頭一皺:“會是這種情況嗎?”
劉騰剛淡然一笑:“我在公安戰線上從事了刑偵工作四十年,遇到過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件。所以說,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秦松沐思忖道:“無論什麼可能性,恐怕跟那個姓陸的都脫離不了干係。”
劉騰剛瞥了他一眼:“這還真不好說,等一切調查結論出爐再說了。”
方曉婉卻跟秦松沐有不同的意見:“我覺得不可能是患者的女婿乾的。因為很多事情無法解釋。”
劉騰剛的犀利目光又掃在方曉婉的身上:“曉婉的分析有什麼根據嗎?”
方曉婉一看這位老刑偵專家好像很認可自己的判斷,心裡很是高興,於是朗聲道:“假如事情像松沐所判斷的那樣,患者的女婿陸浩宇是因為跟她爭奪逃生通道而進行了相互殘殺,那他會考慮不到患者的頭部的傷口會暴露嗎?如果換做是我,就不該說是患者主動把逃生的機會讓給我,而是我逃生的本能,無法顧及旁人,就率先逃生。至於車廂裡隨後發生的任何情況,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即便患者被檢查出任何情況,都跟我沒有關係。可他卻口口聲聲說患者救了他,這對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