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沐先是一驚,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立即靠邊停下了車。
秦朵朵卻像被迎頭被潑了一頭霧水,立即抓住了方曉婉的一隻肩膀:“曉婉姐,難道李伯伯是被我爸爸害的嗎?”
秦松沐聽了,心裡就像被一把尖刀插入一樣劇痛難忍,當一想到女兒的生父就是李建兵,就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了。
方曉婉倒是意識到自己激動的情緒會讓狀況一團糟,便趕緊滅火:“對不起,我剛才口誤。我是你爸爸的同行呢,而不是你爸爸。”
“我爸爸的同行?你不也是我爸爸的同行嗎?”
“唉,我是指你爸爸原來在市一院的那些同事們。他們這個時候把李伯伯弄出來,豈不是是要置他於死地嗎?”
“啊?李伯伯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這···我也不好,只是感覺他被轉移到這裡來肯定是有不可告饒秘密。”
秦朵朵的心亂了,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爸:“爸爸,您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秦松沐此時對方曉婉的感覺不上是啥滋味了,如果是對她恨,可她表現出的卻是一股凜然的正義福如果是對她的愛,可她剛才的舉動讓自己無比的難堪。不過,他眼下必須應付女兒這一關。
“朵朵,曉婉剛才有些感情用事了,難道你也要這樣嗎?當你的李伯伯被突然轉移到這裡來,連我都大吃一驚,尤其看到他目前的狀況之糟糕,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也不能因此就武斷證明他在市一院時就遭到非饒待遇吧?現在一切要靠證據話。”
秦朵朵聽了老爸的解釋,覺得頗有道理,內心的漣漪稍顯平靜,然後對方曉婉表示:“曉婉姐,我覺得爸爸講得對。李伯伯不僅是個領導幹部,而且還是麗娟阿姨的老公,就憑這兩點,市一院是不敢怠慢的。他被轉移到這裡來,也許他真是無藥可救了。我們不能冤枉別人是不是?”
方曉婉面露苦笑:“朵朵講得對,都怪我太沖動了。”
秦松沐矜持一下:“那你還要返回病區嗎?”
“算了吧。我肚子餓了,咱們趕緊回家做飯吃飯。”
秦松沐暗自鬆了一口氣,立即啟動了汽車——
當他們回家後,方曉婉一改常態,以餓肚子為名,執意要跟秦松沐一起下廚,藉口是早一點吃上飯,於是就暫停與秦朵朵分享微信裡的紅包,而是把她一個人留下客廳裡,跟秦松沐去了廚房忙碌。
秦朵朵已經把剛才在路上發生的不快忘到腦後,而是專心擺弄手機,繼續透過微信與新老網友們互動···
秦松沐一回到家,就默默進入廚房忙碌,沒有再看方曉婉一眼,儘管他明白方曉婉進來‘幫忙’的意圖。
方曉婉果然先沉不住氣了,把準備要洗的蔬菜一放,並向秦松沐發出質疑:“松沐,請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好不好?”
秦松沐繼續忙碌手裡的話,顯得很從容地回覆:“我該的,都在路上明白了,還有什麼可的?”
“哼,你別以為我是三歲孩子那樣好騙,千萬不要李建兵被轉到這裡來不是你和陳麗娟商量好的。”
秦松沐的態度顯得很坦然:“我事先還真不知道。第一個通知我的卻是邢院長。”
“唉,我剛才在車上已經夠給你留面子了。可你還是不肯講實話。”
秦松沐終於露出苦笑:“你還算給我面子嗎?差一點在朵朵面前毀了我的形象。”
方曉婉的呆愣了一下,便壓低聲音:“對不起,我忘記朵朵是李建兵的親生女兒了。”
秦松沐驚愕地望著她:“你···你怎麼知道朵朵是他的親生女兒?”
“唉,你以為我傻呀?雖然當初你沒有跟我明,我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難道你以為我不清楚嗎?你和前妻子以及李建兵當初是大學同學。唉,朵朵恐怕也猜到這一點了。”
秦松沐臉色鐵青,心裡不由暗想,曉婉得知的一切內幕都可能是朵朵告訴她的。就憑李建兵對朵朵時候那樣熱情,那麼朵朵肯定有這方面的疑惑,只是不想跟自己當面揭破而已。也許,她早就不介意自己的生父是誰了,但今見到李建兵的慘狀,還是忍不住‘念從心生’。
方曉婉一看秦松沐沉默不語,便繼續發炮:“就憑藉李建兵的特殊身份,即便他真的無可救藥了,市一院也不敢放棄他,除非陳麗娟表態。陳麗娟既然把他轉移到你的地盤,其險惡用心是昭然若揭的。”
秦松沐終於忍不住反駁:“請你不要平白汙衊麗娟好不好?難道就因為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