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男人,既然之前被稱為‘秦一刀’,那他一定會找回這個榮譽。”
“唉,既然他要瘋了,難道陳麗娟也甘願再拿自己的老公來冒險嗎?”
“你以為陳麗娟是傻子嗎?錯了,那個女人可是下最聰明的女人!”
“那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劉合矜持一下,才緩緩地分析:“陳麗娟因為自己老公把自己拖累了,想跟他離婚,但被市委的馬書記駁回了。因為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如果拋棄了殘廢的老公就會影響她的形象。所以,陳麗娟才應秦松沐的要求把自己老公弄到康復病區治療,其實就是有兩手準備,其一,就是老公能徹底治好了,她就不用守活寡了;其二,如果治不好,那就請秦松沐把她的老公治死了。這樣,她豈不就解脫了嗎?她甚至可以嫁給人模狗樣的秦松沐呢。”
“這···這怎麼可能?”
劉合反問道:“什麼不可能?”
“陳麗娟怎麼會想嫁給要了自己老公命的秦松沐?”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陳麗娟恐怕跟秦松沐早就有一手。秦松沐的前妻也許早就覺察他和陳麗娟贏姦情’才下決心離開他的,從這次秦松沐對李建兵的手術上的突然失手,就足以明他當時複雜的心情。”
李邵成不由點點頭:“怪不得陳麗娟即便自己老公毀在他手裡了,還一味地袒護他呢。”
“唉,咱們就別管他倆的感情了。如果秦松沐真如願地娶到了陳麗娟,也許會平息一些對我的刻骨仇恨呢。”
李邵成聽他這樣一,又不禁困惑道:“可透過我的觀察,秦松沐不僅跟一個女醫生走得近,而且跟一個女患者關係曖昧。他怎麼還能幻想跟陳麗娟好呢?”
劉合渾身不禁一震,雖然無暇顧及秦松沐跟一個女患者的關係,但卻對那個女醫生卻耿耿於懷,因為他不用猜也知道,那個女醫生一定就是方曉婉。
他的表情掩飾了內心的嫉恨,隨即趁勢講道:“看樣子秦松沐先是奔著治好李建兵的目的,實在不行的話,才讓他去死,至少不會讓他繼續這樣半死不活下去了。”
李邵成“哼”了一聲,“他倆這疆進可攻退可守’,想得倒美。”
劉合一看對方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辭,心裡不禁竊喜,但卻不動聲色:“你要在這段時間裡,把秦松沐對李建兵的治療情況和態度摸清楚。畢竟,李建兵被收容在你負責的病區裡,完全可以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李邵成當即一拍胸脯:“請劉局長放心,我一定把自己的一隻眼睛牢牢地鎖在他的身上,哪怕晚一段時間被調走也校”
劉合一聽,當即舉起了酒杯:“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李老弟真是痛快人。為了制止秦松沐的陰謀,咱們乾杯!”
當劉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奸笑。
他此刻心裡想的是——該如何用好李邵成這枚‘棋子’?
再秦松沐的家裡的情況,當他們各懷心事吃完晚餐後,秦朵朵就拉著方曉婉回到了她的臥室,開始梳理微信裡收到的紅包了,把外面的一切都交給了秦松沐一個人。
秦松沐滿腹心事,匆忙收拾完一切後,就奔向了衛生間,不僅要讓裡面的噴泉沖洗一下自己疲憊的身軀,也同時讓自己就快混沌的大腦能儘快清晰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
秦松沐心裡很明白陳麗娟的良苦用心——既然李建兵被診斷為腦死亡了,那就藉助他的幫助,讓李建兵趕緊解脫了。
可是,自己透過李建兵的那封沒發出去的信,就可以解釋清楚他和自己的前妻潘月婷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甚至可以再次證明李建兵對陳麗娟有多愛。假如讓陳麗娟看到這封信,那她心裡該是一種什麼滋味呢?恐怕不會再對李建兵可能的離開而心安理得了吧?那她本來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感情會不會從此改變呢?
秦松沐想到這些,不禁心亂如麻。不過,他清楚一點,目前鑑於這樣特殊情況,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能把李建兵的信讓麗娟知道的。否則,她可能承受不了。也許,讓她現在多恨一點李建兵,要遠比牽掛和不捨好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