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病房把雅芳叫出來。”
陳昭明不解:“為什麼?”
方曉婉頭也不回道:“您別管,好好在車裡陪著莉莉。”
陳昭明無奈,只好任由方曉婉獨自提著那個裝有飯菜的食品袋走向了病房。
再說段雅芳回到病房後,先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方曉婉和女兒,後來從一個目擊的護士嘴裡,才得知自己的女兒被方曉婉等人領出去吃飯了。
她只好回答了了1035病房,並仰面躺下去。當她回想起在飯店的遭遇,就不由得潸然淚下。她目前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快趕到了男朋友。
就當她躺在病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並且房門被推開了,便故意閉上了眼睛。
進來的正是方曉婉。
當她看到段雅芳裝睡而不理睬自己時,便故意加重的腳步聲,並來到床頭,把手裡的食品袋往床頭櫃上重重的一放。
段雅芳感覺對方正在‘敲打’自己,頓時怒目圓睜:“你想找不自在呀···”
可是,她的話還沒講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映入她眼球的是方曉婉,而不是她想象的男朋友。
“曉婉···怎麼是你?”段雅芳立即坐了起來。
方曉婉一副凜然的樣子:“怎麼會不是我?你想是誰?”
段雅芳尷尬一笑:“你們回來了?莉莉呢?”
方曉婉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用手一拍床頭櫃上的食品袋:“你不是等吃的嗎?我給你送進來了。”
段雅芳一副不安的樣子:“你領莉莉出去吃飯,都夠可以的了,怎麼還麻煩你帶吃的給我?”
“這不是我從飯店裡拿來的,而是你向別人點的飯菜。”
段雅芳眼睛一亮:“難道是他委託你帶進來的?難道他都懶得進來面對我嗎?”
方曉婉冷冷地回答:“他和莉莉就在外面的一輛計程車裡呢,並不是他不願意進來見你,而是我不讓他這樣做。”
“為什麼?”
“他已經為了你和莉莉而傾家蕩產了。可你咋還不知足?還想讓他怎麼樣?”
段雅芳愕然望著方曉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曉婉鼻孔一哼:“你明明已經知道他把飯店轉出去了,可為什麼還在電話裡戲弄他?難道是為了懲罰他嗎?他目前有多辛苦,你知道嗎?”
段雅芳頓時一片關切的神色:“他···他目前到底做什麼?”
方曉婉的冷麵緩和了一些,但顯得更加激動:“他為了不讓你有任何壓力,但自己卻承擔著巨大的壓力。由於他把全部的財力和精力都投在了莉莉和你的身上,卻早已經掏空了自己。他隱瞞你賣了飯店,但為了莉莉的治療和你的幸福,他承包下一輛計程車,正沒日沒夜地拉客掙錢呢。可你呢?能理解他的苦衷嗎?我剛才一進來看到你的樣子,就為他感到傷心難過。難道他這兩年為你和莉莉付出這麼多,卻得不到你一句溫暖的話,還要受你的嘲弄和冷遇嗎?”
段雅芳一經方曉婉這番話的敲打,懊悔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曉婉別再說了···我真不知道他的實際情況呀···”
“你為什麼會不知道?就連我都早已經清楚了。這還不是說明你根本就不關心他嗎?你千萬不要忘記了,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是誰在為你付出和犧牲?他···也是你等於是你摯親的親人呀。你對莉莉的母愛是毋庸置疑的。可你的關懷不能僅僅停留在莉莉一個親人身上,而忽略和冷淡另一個親人。他也許對你來說,比莉莉更重要,因為他是要呵護你一生的男人啊!”
段雅芳此時懊悔之餘,已經無地自容了:“我···我早該明白他的心···不該懷疑他···我對不起他···不值得他這樣對我好呀···”
“雅芳,假如你真的知道錯了,就趕緊收起自己的眼淚,出去找他吧,把對他的疏忽和埋藏的愛都去補償和發洩出來吧。”
段雅芳聞聽,立即用衣袖子擦拭滿臉的淚水,再動情地跑了出去——
“雅芳請等一下!”
方曉婉一看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病房外,便趕緊從後面叫停了。
段雅芳沒有回頭,但卻停住了急匆匆的腳步:“曉婉你還有什麼教訓我的話?”
方曉婉慢慢靠近她:“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話傷害了你?”
“不是,你剛才教訓得對。都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假如我還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就請你繼續教訓我···我沒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