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拐角打秘密電話不方便了,所以才出來打。很顯然,他要向劉合彙報這裡的情況。
當電話接通後,他首先哭喪著臉彙報:“劉主任,現在秦松沐真是春風得意了,剛剛讓一個沉睡一年多的女植物人甦醒,這件事情徹底傳開了,都稱讚他是神醫呢。”
電話那一邊傳來劉合陰沉的聲音:“這我知道,現在李建兵的情況怎麼樣?”
“哦,我剛剛瞭解到,秦松沐已經準備為他做手術了,從李建兵的主管大夫的表情上看,讓他甦醒的可能『性』很大。他們好像是胸有成竹。”
劉合沉寂了很久,才恨恨地表示:“唉,難道真讓秦松沐那小子從哪跌倒了就從哪爬起來嗎?現在局裡聽到他的事蹟後,都吩咐要求恢復他昔日職位呢。萬一他被調回市一院,肯定會兼任副院長的。隨著他的業績,說不定哪一天要爬到我的頭上呢。”
李邵成一副哭喪著臉:“如果是這樣,那我該怎麼辦?就算被調到市一院,還是要受他的管轄呀。”
“是呀,他對你的成見已深,你恐怕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劉主任,那您還是把我留在這裡吧?”
“哼,你的話真是幼稚!秦松沐就算離開康復病區,在臨走之前,也要把你清除出去。他目前一直給邢院長施加壓力呢。我如果不是為了掌握李建兵的情況,也早就把你調到市一院了。”
“哦,現在您已經瞭解清楚了,就趕緊調我離開吧。”
“唉,如果是那樣,等秦松沐調回市一院,倒黴的還是你。”
“那您說···我該怎麼辦?”
劉合沉『吟』一會,才輕聲問道:“目前關於李建兵的治療,是不是由秦松沐親手抓的?”
“是呀,我早就向您彙報過了。”
“嗯,假如李建兵的情況突然出現惡化,並在他手術之前發生了意外,那他是不是得承擔責任?”
李邵成尋思一會,便含糊道:“假如是這樣,如果有人成心整他的話,可以把這個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當然有人會整他。在他的下面有你,在他的上面有我。萬一李建兵在的他治療下病情惡化甚至身亡了,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邵成不由點點頭:“您說得有一定道理。”
“李大夫,難道您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李邵成心裡一顫:“您讓我?”
“是的。俗話說‘無毒不丈夫’。你如果現在不冒險,那將來會天天會承擔風險。”
李邵成心裡一動:“現在不是沒有機會,因為李建兵的特護已經給撤了。我可以自由出入他的病房了。”
“是嗎?那真是天助我們。但願你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李邵成又為難道:“可我該怎麼做,才能不留下破綻呢?”
劉合冷笑道:“你是神經內科醫生,這種事情還需要問我嗎?當初秦松沐手術失敗了,不是也沒有弄清真正的原因嗎?對於你們專業醫生來說,應該懂得怎樣做才能不顯山,不『露』水。”
李邵成略有所思:“我知道了,您讓我好好想一想吧。”
“好的,不過我要提醒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假如你真做到了,我保證你今後會仕途通達。”
李邵成一愣:“您說我的‘仕途’?”
“是的。你就稀罕做醫生嗎?難道不想將來做行政工作嗎?”
李邵成聽罷,不由怦然心動,眼神裡也『露』出看貪婪的目光。
他等跟劉合通話結束後,立即設定一下手機。結果,手機裡傳出了他和劉合通話的錄音。
由於聲音很小,李邵成把手機繼續貼在耳邊,一邊聆聽,一邊得意地笑了。
原來,他要為自己的日後行動留一手,必須要抓到劉合的把柄,才能讓對方就範,乖乖地為自己辦事。如今,1011病房的特護給撤了,這為他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再說秦松沐領著女兒走出一病區後,時間也快到中午了。
秦松沐思忖一下,便商量女兒:“如果咱們現在回家做飯吃,那時間會很倉促,因為咱家已經十多天沒有起火了,幾乎什麼菜都沒有了。我看,咱倆還不如去外面吃一口。”
秦朵朵遲疑一下,便試探問道:“那您帶我出去吃過飯,會送我直接回家嗎?”
秦松沐點點頭:“我是這樣打算的。畢竟,這裡已經沒有你可留戀的人了。”
秦朵朵不由脫口而出:“誰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