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想必,昨日,齊慎與他解釋的,他多少聽進去了。
畢竟,那件事,齊慎確實已經乾淨利落地處理了。
給壽哥兒過完了壽辰,謝瓚便是告辭而去。
等到第二日,齊慎也走了。
齊府好像又無形安靜了許多。
謝鸞因雖說,並不是杞人憂天的『性』子,可卻難免更加關注江南和北地的訊息。
想著李暄的病情既然到了江南世族都惶然想要另外尋找靠山的地步,想必,也拖不了多久了。
只是,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年的時間,從秋到冬,再經冬至春,眼看著,要入夏了,江南那裡,還是沒有半分李暄病危的訊息傳來。
倒是這一日,入夏的第一場大雨如期而至。
夜半時分,齊慎卻是頂著雨,趁夜而歸。
渾身溼透不說,更是面沉如水。
謝鸞因見了,便知有事,但卻沒有急著問。
親自服侍著他沐浴更衣,又拿了乾布巾,幫他絞頭髮。
他坐著,她站著,他卻是突然抬手,便是抱住了她的腰肢,頭臉埋進她胸口之處,良久,才聽得他的聲音,悶悶地從胸口處傳來。
“劉岐逃了。”
他不是傻子,都說寧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
劉岐此人有些真才實學,尤其一張嘴,辯才了得,堪蘇秦、張儀之流,奈何,他的行事作風完全與齊慎悖離,道不同不相為謀,可他偏生卻又是個心胸狹隘之輩,齊慎雖念著舊情,沒有殺他,但也不會傻到完全不防備他。
是以,他是派了人盯著劉岐的。
可是,劉岐卻是逃了,若說他沒有別的想法,誰也不信。
而且……
“而且,我派去的人,是被人下了毒,他們說,那個人,很像是薛采蘩。”
謝鸞因有些明白齊慎今日這般頹喪無力的原因了。
劉岐與薛采蘩,這兩人,都曾是他身邊算得親近之人,可卻都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