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副尊容,這世上多是嫌貧愛富之人,許多醫館,竟是看也不看,便將她攆起。
後來,還有一家醫館見她的樣子,與壽哥兒的模樣格格不入,還以為她是個柺子,居然報了官。
按說,她也可以表明身份,卻怕沒人信。
壽哥兒又燒得燙手,耽擱不得,交到旁人手裡,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
只得逃了。
這一逃,便又是好一會兒。
她沒了法子,好不容易,才尋了一家肯收容她的客棧暫且棲了身,這才許了店小二二兩銀子,幫她尋了個大夫來。
那大夫來,也看過了,說是風寒,又受了驚,開了『藥』。
謝鸞因走不開,只好又給了銀錢給店小二,讓他幫忙煎『藥』。
他倒也是煎了『藥』來,費了半天的勁兒,才給壽哥兒灌了下去,下晌時,壽哥兒的燒退了,也睡得安穩了。
她才鬆了口氣,靠在床邊上,又打起了盹兒。
卻是在睡夢中,被某些奇怪的聲響驚醒。
她察覺不對,從窗戶往外看時,卻瞧見了官兵正被那掌櫃的,引著進門來。
怕是之前以為她是柺子的事兒傳到了這掌櫃耳中,對自己起了疑心,這才報了官。
謝鸞因還是有她的顧慮,就怕,進了衙門,別說見到齊慎了,只怕就是暗無天日。
沒了法子,她只得帶了壽哥兒,又匆匆從後院逃了。
這一回,她沒敢再找什麼客棧。
她左思右想,索『性』,帶著壽哥兒,又東躲西藏地回了之前的那個院子。
如她所料,此時,這裡反倒是最安的。
在裡面頓了半夜,後半夜,壽哥兒的病情又有反覆,竟又是發起熱來。
她勉強用了井水給他物理降了溫,可卻想著,無論如何,明日得去試試,要儘快走出如今的困境才是。
好在,第二日,在街上,便巧遇了謝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