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難不成……還真是認人到了這個地步?還是……
謝鸞因皺了眉。
齊慎驀然一僵,“阿……阿鸞!好像有些不對勁。”
謝鸞因本來就有了些猜測,再見他這般,嘆息一聲,終究是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伸手往壽哥兒小屁股上一『摸』,果然……溼透了。
不只,就連齊慎的甲冑,也是遭了殃。
不比齊慎那副如喪考妣的表情,謝鸞因的表情真是淡定到不行。
一邊接過壽哥兒,一邊道,“我給他換換。”
抱著壽哥兒往床邊去時,又扭頭對還僵在原處的齊慎道,“你自個兒也去整理整理。”
回過頭,嘴角卻忍不住牽起,帶著兩分狡黠。
她知道,齊大人對於孩子,尤其是孩子造成的類似災難根本還接受不了,不過遲早的事兒。
他內心這麼強大的人,總能適應的。
給壽哥兒換上臨時從街上買來的衣褲,和乾淨的『尿』布,小子立刻高興了。
在床上手舞足蹈不說,還笑出了粉紅『色』的牙床,哈喇子直流。
看他這麼歡實,謝鸞因才算真正放了心,看來,應是沒有大礙了。
再看他那副小模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只覺得愛得不行,抱起來,便是重重親了一口,惹得壽哥兒咯咯直笑。
恰恰好齊慎收拾好了進來,見他們母子二人,忍不住笑將起來,一雙星眸,柔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謝鸞因瞧見他,抱著壽哥兒走了過來。
方才,因著有甲冑隔著,他的衣袍被沒有被淋溼,是以,也只是將甲冑脫了,此時,只穿了一件灰藍『色』的常服,見他比幾個月前,瘦了好些,想來,也是為了戰事殫精竭慮。
謝鸞因心裡有些疼,面上卻沒有顯出來,笑微微調侃道,“被我們壽哥兒的童子『尿』伺候了一回,可有做爹的實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