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還是很忙。
即便如此,他也再沒有動過半分要先將謝鸞因母子二人先送回福州的意思。
這回的事情,果真是嚇壞了他,他還是覺得,將他們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放心些,否則,他只怕都要擔心得不能閤眼了。
他這副樣子,謝鸞因倒也啐過他一口沒出息,可心裡,卻是甜得好似吃了蜜一般。
謝鸞因他們從福州離開時,已是臘月初了,這轉眼,便到了年關。
謝鸞因母子便隨著齊慎一道,在軍營裡過了一個年。
雖然稍顯清苦了些,可卻熱鬧得很。
不說謝鸞因喜歡,就是壽哥兒,亦是玩瘋了。
這麼些時日的相處,壽哥兒不只與齊慎父子親近了許多,就是與這滿軍營的漢子們,都是一見,便笑得沒心沒肺。
果然,男孩子,天生對軍營這樣的地方就有親切感。
謝鸞因心裡有些失落,卻也是滿滿的輕鬆與歡喜。
正月初八,謝鸞因收到了一份特別的新年禮物。
卻是一封自北邊兒而來的鴻雁傳書。
是徐子亨的來信。
問候她可安好,並祝賀她新春吉祥。
隨信而來的,還有一小箱子他收集來給壽哥兒的小禮物。
有長命銀鎖,有布老虎,有撥浪鼓,有陀螺……
雖然都不值當什麼,可都是他的心意,而且,現在這樣的時局,這些東西能送到她手裡,還不知道費了多少周折。
不過,至少知道徐子亨平安無恙。
只是,卻是被李雍委以重任,帶兵到了遼東前線,與寧王作戰。
只今年,北方卻是個難得一見的寒冬。
如今,天氣惡劣,暫且歇了戰。
就是西北一線,也消停了些。
謝鸞因望著那信發了會兒呆,才研了墨,伏案提筆給徐子亨回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