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鸞因翹首目送著船隊遠去,久久沒有辦法收回視線。
“放心吧!略商他自有分寸的,而且,瞿進也不可能傾巢而出,這一仗,不會有太大危險的。”嚴富海不知何時走到了謝鸞因的身側,輕聲勸慰道。
謝鸞因抿了抿嘴角,淡淡一笑,她知道,齊慎應該是早就做了安排,她該對他有信心才是,只是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莫名的不安。
搖了搖頭,她一定是多想了,就像嚴叔說的,今日這一仗,瞿進都應該是試探居多,何況,齊慎早有準備,她就是要擔心,也更該擔心作為先鋒的謝瓚和林越的安才是。
何況,齊慎不也說了,他只是去督戰的麼?想來,也不該有什麼危險才是。
雖然這麼說,可謝鸞因一顆惶惶的心,卻是無論如何也安定不下來,即便什麼也看不見,目光仍然是膠著在海面之上,雙手,不自覺的,已是扭絞在了一處。
“夫人。”坤一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低喚了一聲,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沉凝,卻不知為何,隱隱有些狐疑。
謝鸞因蹙了蹙眉心,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剛好瞧見有個有些面善的將官正湊在嚴富海身邊低語著什麼,嚴富海的臉色一剎那間便是變了,站起身來,便是腳步匆匆而去。
出了什麼事?
謝鸞因皺了皺眉,想起昨夜齊慎提起,他懷疑的那些人中,有一個,便是嚴富海的親信,是他當成子侄一般親近的存在。
到底是有些不放心,謝鸞因略一沉吟之後,便是帶著坤一,兩人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直到了某個營房,卻見房外防守得嚴,謝鸞因顧不得那些,皺了皺眉之後,便是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坤一。
坤一點了點頭,拿著瓷瓶去了。
不一會兒,那門外看守計程車兵,便是被坤一放倒,輕輕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