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是不是,已經給我定了罪?不管我是為了什麼瞞你,瞞了你什麼,哪怕是我和盤托出,你也再不會信我了?”
謝鸞因沒有說話。
齊慎喉結一滾,滾過滿滿的苦澀,“我不懂。阿鸞!我們明明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不信我了?”
謝鸞因別過視線,不再看他,他此時的樣子,怕是會讓她心軟吧?
“我不是不想信你,可人……總是會變的。”
“你覺得……我變了?我對你,對壽哥兒變了?”齊慎言語咄咄。
“我不知道……”謝鸞因喃喃,臉『色』有些發白,齊慎待她和壽哥兒,自然還是好,一如既往的好,可她,卻有些怕了……
“你如今,在江南的地位……你要守護住那個位置,就要心機,就要制衡,這些我都懂……可是,權力,往往也是最腐蝕人心的東西。略商……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可又還記得你的初心?”
“我到底……何處讓你怕了?”齊慎咬牙,雙眼已是充了血。
“從前的你,絕對不會因著‘忠南’兩個字,大動肝火。”謝鸞因驀然道,他們,是最親近的枕邊人,她總是能頭一個發現,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變化。
齊慎一怔。
謝鸞因便望著他,語調平緩下來,道,“正是因為,你不想忠,也不想只守在南方了,是以,這兩個字,才會讓你大動肝火。”
“或許,也是我過於敏感了,你這一回的隱瞞,並不代表什麼。你也許,真是為了我好。可略商……自那日起,便埋在我心裡的懼怕,早已生根發芽,終究是因著這件事,瘋長了起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終有一日,會忘卻了自己的初心,終有一日,我和壽哥兒也會成為你手中的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