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啟蒙之事,他和夏成勳還詳談了一回,如今,這樣的模式,正是他們商議的結果。
壽哥兒回來了,謝鸞因便再沒有心思愁腸百結。
陪著壽哥兒說話、吃飯、玩兒遊戲,從壽哥兒下學,到睡覺之前,這是母子二人純粹的親子時光。
謝鸞因很享受,在壽哥兒的童言童語中,她嘴角的笑容,自始至終,就未曾停過。
待得入了夜,又給壽哥兒講了個故事,『乳』娘這才來抱了他,回東邊跨院去哄他睡覺了。
謝鸞因將燈撥亮了些,倚在矮榻之上,一邊看書,一邊等著齊慎回來。
快到三更時,齊慎才回來。
步履矯健從容,面『色』沉穩,是半點兒之前的躁鬱都看不到了。
見到歪在榻上看書的謝鸞因,他倒是半點兒不詫異,只是低嘆了一聲,“早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不用等我,早些歇著……”後面的話,望著謝鸞因那雙清澈的杏眼,卻是自動隱去了。
罷了,這些話,也不知說過多少回了,可她什麼時候聽過?
她固執起來的時候,從來只有他認輸的。
“好了,你先去躺著,我去洗洗就來。”齊慎很快放棄了再去說什麼,大步進了淨房,一會兒收拾好出來時,謝鸞因果然已經躺在床上了。
他將燭火弄暗了些,這才翻身上了床,大手一撈,便是將她撈進了懷裡。
成親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習慣抱著她睡。
謝鸞因也是乖巧地伏在了齊慎的胸口,聽著他堅定規律的心跳,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北邊兒的戰事,怕是快平了吧?”
前兩日,西北的戰報到,如今,韃靼內部,對呼衍不平之聲日起,人心不齊,呼衍忙著平定內部『亂』局,對西北就是挑釁也甚少了。
西北戰局漸定,李雍便是放心抽調了兵力,直迫遼東。
寧王畢竟實力有限,這麼下去,怕是也打不了多久,還是勝負已定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