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不能再拖了,他必須儘早平定倭患,不管是倭寇也好,倭國也罷,定要最大限度地摧毀他們的實力,粉碎他們的野心,至少,要將他們打得怕了,再不敢輕舉妄動。請百度搜尋
等到他騰出手來,『插』手北邊『亂』局時,才不至於還要憂心身後。
嚴富海雖然心生不豫,可齊慎交代給他的事情,他卻還是辦得半點兒不含糊。
不過到了下晌時,便是將齊慎要求他找的那五十個好手挑選了出來,並送到了齊慎手。
當,居然還有嚴震和羅毅,齊慎當時便是蹙了眉,望向嚴富海。
這回,嚴富海卻也很是堅持,“你執意要去,我也勸不住你。他們兩個執意要去護你,我也勸不住,只得由著他們。不過,你放心,他們的水『性』和身手都滿足你的條件,我可沒有徇私。”說罷,他抄著手走了,倒是頗有兩分耍無賴的架勢。
齊慎苦笑了一下,到底不忍再駁了他。
望向嚴震和羅毅時,微微笑了,“也好!有你們幫我,我心裡也要有底些。這幾日,咱們得加緊訓練,你們進來,具體的章程咱們還得再細細商議一番。”
等到與瞿進約定好的三日後,果真從他手接過了一張詳盡的鬼島佈防圖。
瞿進聲稱,已是足夠妥當。
齊慎謝過了他,卻還並未立刻將他兒子還給他,只說待得鬼島一役後,再行放人。
瞿進也知道他的顧慮,倒是沒有堅持。反正多的時間都等過來了,不差這麼些時候。何況,濤兒在齊慎手,好吃好睡,自己偶爾還能見見他,倒也不差。
齊慎得了瞿進的佈防圖,卻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又作了另外一番部署。
天『色』暗沉時,便有兩道身影,無聲從他營房掠出,劃了一艘小船,離了岸邊,往鬼島方向而去。
福州城經過了幾個月前的那一場浩劫,已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兩日,謝鸞因還有齊府眾人卻都有些焦頭爛額,倒不是因著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兒要忙,卻是因著壽哥兒也不知怎麼的,平日裡,一直身體倍兒棒,今回,卻好似有些受了風寒,不肯吃『奶』,終是哭鬧不休。
他本是一家人的心頭肉,眼珠子,這般哭鬧著,好不揪痛了一家子的心。
塗氏終日裡念著阿彌陀佛,天天往佛像前跪。
好在,謝鸞因雖是揪著心,卻也知道小孩子生病,乃是常事,小心護理著,也是了。
何況,請了高素娘來看過,也說不礙事。
小孩兒家能儘量少吃『藥』,便少吃『藥』。
何況,灌起『藥』來也是可憐,便只是讓『乳』娘喝下『藥』去,再透過**過給壽哥兒。
偏偏,壽哥兒又不肯吃『奶』,好在,兩個『乳』娘都是盡心的,竟是將『奶』擠了出來,用勺子幾滴幾滴地從唇角餵給壽哥兒,倒是細緻耐心得很,如此這般,壽哥兒總算能吃下了些,慢慢倒是平復了下來,不再哭鬧。
眼看著壽哥兒終於睡下了,高素娘又看過說再歇歇沒有事了,謝鸞因這才放下了一顆懸吊吊的心,卻覺得好似脫力了一般。
連著幾日沒有睡好,眼下,一放鬆下來,便覺得睏意直往湧。
流螢見了便是勸道,“夫人,你也好些日子沒好好歇著了,眼下壽哥兒也沒有大礙了,咱們便先去歇會兒吧?你在這兒,怕也擾了壽哥兒。”
謝鸞因倒是想歇在這兒,只是,也知道流螢說的是實話。
左右,壽哥兒也安置在正院的廂房,隔著幾步的距離,也不遠。
何況,這兩個『乳』娘這麼幾個月看下來,那都是極好的,盡心盡力不說,這回照顧壽哥兒,即便她這個當親孃的,也挑不出半點兒的不周到來,當下,對她二人更親近了兩分。
柔和了臉『色』,對二人道,“今回你們辛苦了。等到壽哥兒病好,我讓他們排了假,你們輪流回家過年去。再給你們備一份厚厚的年禮,便算得你們盡心照看壽哥兒的賞賜了。只要你們待壽哥兒好,往後,我也自會待你們好。”
壽哥兒的『乳』娘,一個姓周,『性』子爽利許多,聽聞這話,便是歡喜地迭聲說著好話,另一個姓趙,『性』子靦腆許多,如今,壽哥兒正偎在她懷安睡,聞言,也只是訥訥說了一聲“謝夫人恩典”,便是垂下頭去,專心拍撫著壽哥兒。
謝鸞因見她這樣盡心,心裡自是更加歡喜不提。
回了房,草草收拾一番躺下,不一會兒便是睡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