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來壽康宮打葉子牌,是太后的意思。在你這壽康宮中,伺候的人是你的,茶水糕點也是你宮裡提供的,若不是你害我,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害自己,再來栽贓嫁禍於你麼?”
“罷了!太后娘娘想要我的『性』命,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一次不行,不過又再故技重施罷了,只是……到底是我大意了,想著,我如今與太后娘娘也並沒有什麼利害關係,太后娘娘總不能因為一己好惡害我『性』命,卻到底,是我想岔了。”
“若是一早,我便同意了太后娘娘要『插』手我家內宅之事,不知,太后娘娘還會不會走這一步?或者,我根本就是擋了什麼人的路?太后娘娘真正想的,不是給我家大人塞個人這麼簡單,而是根本想給我齊家的後院,換個當家主母吧?最好是個能乖乖聽你話的,是以,這才迫不及待,用這般漏洞百出的法子,要我給騰位置?”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還不住嘴?”太后氣得面『色』大變。
“太后娘娘能害人,如今,還不讓人說了?”謝鸞因冷哼,而後,扭頭便是往外走,“太后娘娘這宮裡,我可是不敢再呆了,我這便去求見陛下,問問他,將我困在這宮中,卻是要害我『性』命,直說便是,倒是用不著諸多波折。”
“給我攔住她。”太后怒吼,“去請了太醫來,是不是中毒,又是不是我這宮裡的因由,總得先讓太醫看過了再說。”
“太醫?”謝鸞因嗤笑了一聲,“太后娘娘說笑了吧?這太醫是誰的人?太醫怎麼說,還不是聽你太后娘娘的麼?太醫的話,能信嗎?”
“你……”太后怒得渾身發抖,偏生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
曹皇后目光一閃,上前一步道,“王妃如今太過激動,說話便有失偏頗了,太后娘娘如何會想要害你?只怕是這些伺候的不精心罷了,茶點不潔,這才讓王妃起了疹子,這中毒,卻是不能夠的。”
“不過,伺候不周也是事實,來人,將這幾個人都給我摁了,打!”
輕輕一個字後,太后不及說什麼,便已經有幾個內侍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將那些個宮娥,並方才那女子一併押了出去,那些宮娥哭天抹地,喊冤枉的聲音此起彼伏,沒一會兒,便被悶哼聲與痛呼聲所取代,沒一會兒,聲息便幾近消失了。
曹皇后這才笑望謝鸞因道,“王妃可消氣了?”
謝鸞因輕輕哼了一聲,“這不就是了?總歸,我是在這壽康宮裡出的事兒,太后娘娘卻還諸多推諉,真是讓我不得不多想,倒是皇后娘娘,到底腦子還算得清醒。”
曹皇后目光一閃,“忠南王妃謬讚了,王妃不如先回鳳棲宮去,本宮讓素心親自跑一趟太醫院,去請了院正過來給王妃看看?若是無礙,自是最好,若是有什麼,也好儘早醫治不是?”
“至於這裡的事兒,本宮自會查清楚,給王妃一個交代。”
曹皇后皇后之尊,已算是將身姿擺得極低了。
謝鸞因似滿意了些,睞了一眼太后,她雖面有不虞,時而瞪曹皇后後腦勺一眼,但卻好歹沒有直接駁了曹皇后的話。
謝鸞因的目光重新落回曹皇后身上,“罷了。皇后娘娘是六宮之主,主起事兒來,好歹還像樣兒,我雖是臣下之『婦』,但卻也不是你們皇家就能隨意打殺了的,我便信了皇后娘娘這一回,只皇后娘娘也莫要讓我等太久才是。”
“這自然是。素心,你送了忠南王妃回宮,再趕緊去太醫院請了院正過來給王妃看診。”曹皇后趕忙趁熱打鐵。
謝鸞因睞了她一眼,到底沒再說什麼,輕輕屈了個膝,道了聲,“臣『婦』告退。”這才隨在素心身後,由胭脂和紅豆一左一右扶著,出了壽康宮。
她剛一走,殿中,便傳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卻是太后拂落了几上的兩隻茶盞,連著方才謝鸞因掃落的那一隻,碎了一地。
“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風,竟是連哀家這壽康宮的主也能做了。”
“母后恕罪。”曹皇后一臉惶恐的下跪。只面『色』卻並無多少慌『亂』,“臣媳知道自己方才僭越了,只是,方才,若不那般行事,只怕平息不了事態,若是果真將事鬧大了,將陛下也驚動了,臣媳定會被陛下怪罪,臣媳沒有法子,只得這般了。”
太后噎了噎,雖有些不甘心,到底面上的怒『色』不再那般張揚了。
“哀家看,謝氏根本就是借題發揮,哀家如何會下毒害她?你怎麼也該將她留住,讓太醫來好好看,以還哀家清白才是。而且,外邊被你杖責的,可都是哀家的人,你可沒有問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