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他一人去冒險。哪怕是我幫不了他什麼,生死與共,總是能做到的。”
謝鸞因的語調淡然,可卻鏗鏘堅決。
李雍呼吸一窒,死死望著謝鸞因,像是不認識她一般,片刻後,他眼中一潤,他趕忙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才逼退了眼底的潮意,平靜了下心緒,再望向謝鸞因,沉聲道,“衝鋒陷陣,流血殺伐之事,本來就與你一個女子無關。你自然是夫妻情深,可本王卻也是一諾千金,所以,不管你願或不願,心裡是不是怨著本王,本王既然應下了此事,便會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目光輕輕瞥向謝鸞因的手腕,因著日夜都被繩索綁敷著,那白嫩的手腕已是有些紅腫。
李雍有些不忍地別開眼,“事急從權,也只能暫且委屈你了,等到到了西安,我自然會替你解開,屆時,你要打要罵,我便都由著你就是,只要你能解氣。”
也算得低聲下氣了,可謝鸞因卻好似不領情一般,垂了頭,一言不發。
李雍面上略有些掛不住,“如此,色不早了,你先歇著吧!”著,便已是匆匆而出。
帳內,安靜下來。
謝鸞因緩緩抬起眼,望著燈盞之上燭火跳躍,一雙杏眼卻是忽閃著精光,看來,李雍的受人之託只到西安而已。
可是,西安,必然有個更為堅不可破的牢獄在等著她。
齊慎可不比李雍,她許多隱藏的本事,雖然從未明言,他或多或少只怕都已是知曉了。
以他素日的謹慎,既然打定了主意,哪怕要關住她,也不讓她逃脫,那必然處處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