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可是,繞過那片沙漠,離他的王庭,卻也不遠了。”
謝瓚的眉間褶皺深深,只怕蚊子也能夾死,“了半,我們到底往哪條路去追?”
兩個時辰之後,經過一番惡戰,謝瓚抬手一抹臉上的血沫子,狠狠啐了一口道,“這些韃子真他孃的狡猾,一路地丟盔棄甲,還當他們是為了護著赫里爾泰逃命,什麼都顧不得了,沒有想到,居然就是護著一個明顯被當成了棄子的王子?”
那邊,呼衍已經被五花大綁到了跟前,謝瓚心意難平,抬起腳便是衝著他心窩子踹了下去。
呼衍被踹了個倒仰,蜷縮在地上,豬嚎一般地痛劍
齊慎聽見動靜,過來一看,眉心一蹙道,“你可悠著點兒,我還留著他有用呢。”
“還有什麼用?”謝瓚怨氣十足,讓赫里爾泰逃脫了,他們這一回,便也算得功敗垂成了,他自然是心意難平。
“反正他老子都不要他了,還不如將他血祭了軍旗,以祭奠隸州城數萬無辜枉死的百姓呢。我可是打聽清楚了,血洗隸州城的主意,就是這個王八羔子出的,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謝瓚著,抬起腳,又是一踹,但到底這一腳的力道,卻是比方才那一記窩心腳收斂了許多。
齊慎沒有阻止,只是冷眼看著,見得謝瓚撒完了氣,扭過頭去,他這才緩緩在呼衍面前蹲了下來。
蹲在那兒,卻也不話,只是冷眼瞧著呼衍狼狽地蜷縮在地上,痛得哀嚎,怕得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呼衍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緩緩抬起頭來,與他目光對上的剎那,卻是如同受了驚嚇一般,瞳孔一縮,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