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糕放進了嘴裡,笑道,“你今日藉著靜陽之手,將我引來此處,有什麼話要與我說麼?”
曹芊芊用手指摩挲著茶盞上的花紋,似在走神,聽了謝鸞因這一問,怔了怔,目中掠過一絲掙扎,片刻後,才道,“我起先並不知道齊慎的夫人是你。約你來這兒......說實在的,我也不知要與你說什麼。”
“真正想與我說什麼的,是陛下吧?”謝鸞因淡淡點破,在曹芊芊驚抬雙目朝她望來時,她仍是沉靜地笑著,“讓我猜猜,我們的皇帝陛下應該是特意交代了皇后娘娘,今日宴席,尋個機會,將齊慎的夫人留下,他有要事要辦。而他彼時並未告知你,齊慎的夫人,便是我。”
“後宮不得干政,可我也知道,齊慎於他,於朝廷,都甚重。”曹芊芊斂眸道。
“你起先以為他是為了國事,應得很是爽快,可是,在你瞧見齊慎的夫人居然是我的時候,你便動搖了,懷疑了。你懷疑他讓你留下我,並非為了什麼國事,而是另有所圖?所以,你慌了,這才指點了靜陽,說公主您看,那個陝西都指揮使齊大人的夫人長不長得像阿鸞?我方才見時,也嚇了一跳,而且啊,聽說,她也姓謝呢,你說,巧是不巧?”
這麼多年的交情,謝鸞因與曹芊芊對彼此,都知之甚深,即便經年未見,謝鸞因還是將曹芊芊的語調神態模仿得像了十分,就是話語,也幾無偏差。
“你料定靜陽定會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