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慎一接到戰報,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府衙,必定是和西安近處的衛所將領並他的幕僚們商議去了。
“沒什麼好商議的,現在這樣的狀況,我們只得暫且按兵不動。”
就是怕韃子會有所異動,齊慎從未放鬆佈防,甚至,在從京城回來之後,他便親自跑了一趟各個衛所,與他的心腹們一一通了氣兒,已是做好了隨時迎敵的準備。
可是,他沒有料到,韃靼確實又揮兵南下了沒錯,卻繞過了他的轄地,從哈密攻了進來。
如今的狀況,沒有朝廷的調令,他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誰知道這是不是寧王夥同赫里爾泰給他挖的一個坑,他一動,寧王便在朝中參他一本?
無召動兵,這罪名,可大可。何況,他去年,已是有過前科的。
如今這樣的狀況,就算齊慎心中再是懊惱,也只得憋著,等著了。
“朝廷總不會幹看著的。如今,離得最近的,便是你,你又是與赫里爾泰打慣聊,顯有敗績,只要他們不是腦袋不好使了,這召令,遲早會來,你別急。”謝鸞因明知這些道理,他心中都是再清楚不過,卻是不得不。
他雖然面上不顯,可胸口卻在極速起伏著,呼吸也是粗重,這樣憋著,她只怕將他憋出病來,一邊柔聲勸慰著,一邊一下又一下,輕輕幫他順著胸口。
這樣一來,她便是半倚在他懷裡一般,他一抬手,便是將她牢牢抱住。
嘆息道,“朝廷……朝廷的召令也不知要等到何時。我能等得,可那些百姓如何能等得?可我偏偏,卻只能看著,什麼都沒法做。”
<center></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