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來,齊慎用了些手段,將暗部也重新掌控在了手中,但那些饒忠誠和能力都還有待考證。
他最信重的,還是他之前培養出來的那些心腹暗衛。
這些人按能力高低,以八卦命名,當中最厲害的,自然就是乾部了。
這些乾部暗衛一般都是護在齊慎身側,只護衛他的安危的,卻不想,他竟盡數派到了謝鸞因身邊。
早知他看重謝七姑娘,如今得償所願將人娶回了家,更是捧在手心裡寵著了。
秦風嘆息一聲,“如此,我這顆心總算要安穩些了。只是,到時寧王府裡來往人眾多,人多眼雜的,若是有什麼突發狀況,你們記得,什麼都不要管,先護了夫人逃出來。剩下的事,便按我們早前安排的那樣。”
坤一點頭,沉默而堅決。
寧王府家金孫的百日宴,雖然礙於這些日子寧王府的那些風波,未能大擺宴席,但京城內該到的人,還是都到了。
畢竟,當今陛下的皇位也是得來不易,如今,陛下的兄弟們死的死,走的走,也就只有寧王這麼一個,還留在京城,伴在君側了,而那些事出了之後,陛下對寧王也沒有半點兒不同,足見信重。
甚至陛下還記得今日是寧王府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百日之喜,一早,便有賞賜下來。
要知道,陛下就是自己孫兒的名字也未必記得呢,他卻記得寧王孫兒的百日,這明什麼?只能明陛下對寧王看重,愛屋及烏啊!
這樣一來,整個京城都震動了。那些原本因為這回的風波還在等著觀望的人也等不了了,紛紛備了厚禮往寧王府來。
而原本想要低調的寧王府也低調不成了。
府門前車馬不絕,賓客紛至。
謝鸞因和一些暗衛便是趁著這個機會,裝成丫鬟、廝、護衛的樣子,悄悄混進了寧王府鄭
這樣的日子裡,府中有些面生的臉孔再正常不過,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何況,謝鸞因早已將從寧王府大門走到那處後院的路線爛熟於心,一路暢通無阻地便是到了那處偏僻的院子。
可是,最糟糕的情況,卻是發生了。
人去樓空,那處偏院已是空置,謝琰已不在這裡了。
“將地圖拿出來。”謝鸞因面沉如水道。
坤一連忙從衣襟處掏出一張絹帛,帛上是地圖,亭臺樓榭,假山流水,屋舍迴廊,可不就是寧王府的地圖麼?
這自然又是秦風的功勞了。
坤一將那地圖攤在地上,謝鸞因蹲下仔細檢視。
秦風,寧王很是看重三哥,那麼若是三哥沒有被察覺到什麼,除開被投進暗牢的可能,那必然便該搬去了讓寧王便於進出之地。
“寧王平日都在何處起居?還有,他的書房在何處?”寧王雖好男風,但畢竟還會顧忌悠悠眾口,也只有將三哥安置在這兩處,才能勉強蓋上那層遮羞布。
“這裡,還有這裡。”坤一手指點零地圖之上的某兩處屋舍。
看了看那兩處屋舍與他們所在的距離,謝鸞因點零當中的一處,“先去這裡。”
坤一已是明白謝鸞因的用意,點零頭,將那地圖收起,兩人便又裝作一前一後的樣子,垂首往著某一個方向而去。
謝鸞因是在這樣的深宅大院中生活慣的,雖然與那時不同,但她謹記著自己如今是個丫鬟,遇到人來要避忌,何處避,如何避,她都爛熟於心。
坤一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學著她的樣子,束手垂眼,近乎影子一般立在一旁,即便有人經過,也不會引得他們多看哪怕一眼。
一路順暢地走到了寧王平日起居的院子,抬頭看著樹蔭中隱隱透出的一角飛簷,謝鸞因悄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到了。
正待舉步過去,身後卻是伸出一隻手,將她往暗處一拉,是坤一。
兩人藏身在一處牆角之後,見得前面一個錦衣中年男子邁著闊步進了那院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廝,手裡端著托盤,捧著些吃食。
“是寧王。”謝鸞因輕聲道,眉心緊顰。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坤一的語調很有些懊惱,也有些疑慮,“端著東西,給誰送吃的?”
謝鸞因心頭一動,“你幫我一個忙,我要進去。”謝鸞因皺眉片刻後,下了決定。
明知寧王在裡面,這一舉動很是冒險。
但坤一不過也只是略一沉『吟』,便是點了頭。
一粒石子被輕彈上牆頭,守在門外那兩個侍衛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