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黑瓦、低牆、百窗,有些像是江南民居的式樣,只卻到底缺了兩分靈氣,可那隨處可見的石雕、鑽雕,卻又匠心獨具。
福建多鹽商,從前,沒有倭患,沒有海禁之時,如同白家那般,跑船到南洋的,更是多得很,累積了大量的財富。
因而,這樣一間宅子,在福州來看,委實算不得什麼。
這屋子如今門匾,已是掛了書著“齊府”二字的匾額。便知齊慎早前派來的人,已是將這裡買了下來。
要說,以前世來說,她和齊慎,在京城、西安和福州,都各有房產一處,也算是個產階級了。
因是自己家,謝鸞因便也多了兩分自在。
李媽媽他們各自忙著去規整行禮,打掃屋子和院落時,反倒是謝鸞因和齊慎最閒了。
兩人索『性』攜了手,在宅子裡百無聊賴地逛了起來。
這裡看看,那裡瞅瞅,倒都還算得滿意,只一點,謝鸞因嘆道,“這人少了,這宅子,便總覺得空『蕩』『蕩』的。”這話裡,不無慨嘆。
既是已到了福州,可以想見齊慎要不了多久,會忙起來了,到時,只怕是天長日久地不著家,偏偏,為國為民,她卻連個怨字,也顯得太過小肚雞腸。
齊慎這個時候才覺出有個孩子的好處來。
若是有了孩子,她哪裡來那麼閒心胡思『亂』想。
偏偏,這話,卻不能在她面前肆無忌憚。
他只得拉了她的手,語焉不詳地笑道,“放心吧!說不準過不了多久,便有人來給你作伴兒了呢?”
這話,總覺得是話裡有話,謝鸞因狐疑地扭頭望向他時,齊慎卻已經別開頭去了,望著面前通往花園的門樓,有磚石雕刻、斗拱花飾,匾額的枋檁柱頭處也都雕刻有精巧圖案,端得是工藝精湛,不由讚道,“不錯,錢花得值。”
謝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