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迫切了。
齊慎捎回來的家書上,倒沒有多說這些事,就算偶有提及,也不過是一筆帶過。
反倒是謝瓚寫來的信上,偶有抱怨,說是如今的齊慎,就跟瘋了似的,就是他們這些跟著他的老將領都忍不住有些怨他,可以想見,是被『操』練得多狠。
要知道,謝瓚雖然出身富貴,但也不是那沒有吃過苦的,尤其是在定國公府遭難之後,還不知吃了多少罪。至少,在西北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少『操』練,可謝鸞因卻從沒有從他口中聽到過半個“苦”字。
不用去向齊慎求證,她也能猜到這一次,齊慎是動真格兒了。
是以,連著這麼久,他也沒能抽個空回來看看她。
就是薛采蘩那事兒,她讓坤一給他捎了信去,他也沒有回來,就是後來的書信中,也沒有提到過半個字。
倒是乾一特意給坤一捎了信兒回來,說是薛采蘩是入了軍中沒錯,卻是被安排到了後方的軍醫署,別說出什麼么蛾子了,就是連齊慎的面,都沒能見著。
齊慎這般處置,雖是半個字未曾解釋,更是沒有著急忙慌地向她承諾什麼,謝鸞因卻是莫名地覺得心安。
他好似根本沒覺得這是個事兒,半點兒沒有放在心上,可不就是沒什麼事兒麼?只有薛采蘩一個人把這當一回事兒了。
謝鸞因本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自此,更是完全將這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倒是對齊慎的思念,越發地強烈刻骨。
嘆息一聲,她的目光不經意一瞥,便是望向了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上的那套衣袍。
藏青『色』底,銀絲精繡流雲紋,都是她選的,雖不是繡的,卻是她親手描的花樣兒。乍一看去,是不錯的,他穿上,必是精神好看。
只是,卻是按著從前的尺寸做的,這麼久沒見,也不知他是胖了,還是瘦了,也不知這衣裳穿著合適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