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謝璇也不好再說什麼,只交代了蕊香幾句,讓她千萬照看好了,若是有什麼不對,千萬要來告訴她。
這才將曹芊芊送走了。
石桉正好也讓人抬了桌子來,在謝璇帳中支好。
還缺著一個人,謝璇便點了竹溪給他們湊上,並且講明瞭,贏了竹溪直管收起,若是輸了,便算是她的。
竹溪自然不敢說不,也不會說不。
幾人便分主次圍成了一桌,打起了葉子牌。
謝璇打著打著,便似不經意般道,“方才,我和芊芊隨意四處走了走,誰知不小心,便是撞見了太子殿下的一樁韻事。”
“韻事?什麼韻事?”李雍還罷了,不過抬起頭,看了謝璇一眼,徐子亨一聽,本來已經在打瞌睡的,瞬間便是來了精神,就是雙眼,也是賊亮賊亮的。
謝璇亦是抬眼,瞄向李雍,這才道,“姚首輔家的千金好像不小心扭傷了腳,剛好被太子殿下撞見了,所以,太子殿下很是體貼地將人抱上了馬背,親自牽著馬,給送回營地去了。不過,姚家姑娘出門,身邊居然沒有個伺候的,就是太子殿下身邊,也沒有親隨相伴,這委實也是一場難得的緣分,你說是吧?”
“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得的呢?就這個啊?”本來還滿心期待,以為會聽到太子的什麼風流韻事的徐子亨登時是大失所望。“那姚大人的千金,自然是與太子很是般配。就算這件事,真是傳了出去,沒有太過逾矩,日後,也只能是一段佳話。何況,等到太子妃真有個萬一,屆時姚姑娘進東宮,那也是名正言順,兩相都好的事,你們說,是吧?”
可惜,李雍也好,謝璇也好,此時還真沒辦法說,兩人目光相對,卻只是沉默,默默對視間,交換著彼此才明白的無聲話語。
徐子亨一看,便有些無語地扶額,怎麼說著說著,這兩人又含情脈脈、眉來眼去去了?
竹溪亦是捏緊了手裡的牌,頭埋得低低的,似是恨不得鑽進桌縫裡,最好沒有人當她存在。
片刻後,李雍終於動了,先斂下眸光,甩出了一張牌,語調淡淡,道,“早先,太子殿下在擷芳閣出事之後,我曾與他建言。與定國公府再結親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既是如此,倒還不如趁早,另尋出路。看來......太子殿下已經找到了這條出路,並且,已經邁出這頭一步了。”
謝璇目光輕閃,跟著甩出一張牌,“姚家姑娘......看來,這日後,果然是一段佳話,太子殿下好眼光。”
“確實好眼光。”李雍亦是附和。
“你們倆能不能不要打啞謎?”徐子亨有些受不了了。
奈何......還是沒有人理他。
那場葉子牌,還真沒能打上多久。一是因為徐子亨還真對這葉子牌不是那麼感冒,又被李雍和謝璇那副心有靈犀,不點都通的樣子刺激了一回,才不過打了兩三把,便甩手不幹了,也不管有沒有下雨,便衝了出去,說要騎馬出去淋雨也好過在這兒憋死。本來,就是竹溪也是硬拉來湊上的牌搭子,如今,再跑了一個,難不成,還要再抓一個壯丁麼?而卻最主要的原因卻是,謝璇對這葉子牌也不是那麼感興趣,她前世時,對麻將、撲克什麼的,就沒什麼時間和精力去接觸,今生,對這葉子牌亦然,只是會,精通,那就未必了。未曾鑽研,也沒有什麼興趣。如今該問的,已經得到了答案,謝璇自然也是意興闌珊。
徐子亨一走,正中下懷,一甩手道,“不打了。”任性得夠坦然。
李雍見了,便不由無奈地笑,“既是如此,那你便先好好歇歇吧!我去看看阿亨。”徐子亨一走,李雍卻是萬萬不好再留在謝璇帳裡的,縱使心中萬般不願走,但為了謝璇的清譽,為了他們的將來長遠計,他也不得不走。李雍只得依依不捨地起身離開了。
謝璇卻哪裡能夠安下心來休息?靠在枕上,閉著眼睛想了會兒心事,就在竹溪和蓮瀧她們都以為她睡著了,做什麼都小心地放輕腳步時,她卻是騰地一下,便從臥榻上彈坐起來,嚇了帳裡的幾個丫頭一跳。
“姑娘?你有什麼吩咐嗎?”蓮瀧小心翼翼湊上前問道,聲音壓得極低極柔,似是怕驚著謝璇。
“你去看看曹大姑娘。”
蓮瀧心想,原來是掛心著曹大姑娘呢,反倒是放下心來,連忙應了聲,便是出了營帳。不一會兒,回來了,卻是說道,“曹大姑娘還睡著呢。蕊香姐姐讓姑娘放心,有她看著,若曹大姑娘真有事,她一定會來告知姑娘的。”
“這會兒還睡著呢?看